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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范无咎选择,他定然是搂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谢郎君,在床榻上温存到沧海桑田才好。
他妄自肖想神明多年,一朝真正成功将谢必安拥入怀中,反倒有些不真实的虚假感,生怕一切又变成了他曾经聊以□□的那些虚无梦境。
谢必安的那些动人情态……范无咎不管看多次还是不会厌倦。
和谢必安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值得范无咎反复咀嚼品味。
因此,范无咎根本无法失去谢必安。
他就像一株野草,而谢必安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养料,野草从石缝中生长纵然再怎么生命顽强,若是离开养料,迎接范无咎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范无咎不敢再失去谢必安了。
尽管没有看到谢必安的去向,但是范无咎下意识的清楚谢必安去了哪里。
他快速跑回了谢必安的住处,那个他与谢必安共同的家。
毫不顾忌自己穿着官服在街上奔跑的样子,范无咎仓促又狼狈地推开门,他的呼吸因为快速的奔跑都没有来得及平定下来,但是当他看到房中谢必安的背影时情不自禁的将急促的呼吸压抑下来。
谢必安背对着他,身形纤细颀长,像劲瘦的竹。
他的腰被腰带束缚,细瘦但又不失力度。目光落在谢必安的腰上,范无咎的眼神暗了下来。
那处是他昨夜手掌反复摩挲,也是他的唇来回描摹的地方。
范无咎还清晰地记得他的手上抚上去时的触感。
温凉的凝脂白玉,拥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但是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谢必安正手上拿着佩刀,还没来得及放下。他听到了身后范无咎进门的声音,但并没有回头,而是将手上的佩刀放在木桌上。
佩刀与桌面相击发出一道清晰的响,如同警告,让范无咎原本就慌乱的心更慌了。
“哥哥……”
范无咎压低声音唤了这一声,试图卖弄可怜。
但谢必安没有理会范无咎,而是转身走进了卧房。
依旧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范无咎心中慌张,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进房发现谢必安已经靠着床榻坐下,手中拿起一本书,垂着眼看着。浑身散发着旁人勿扰的气息,明显是不想范无咎打扰他。
可是范无咎怎么可能任由谢必安一个人生闷气?
他清楚是自己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