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将要住的地方?”范无咎双手交叉放置在自己胸前,桃花眼环视打量面前的牢房,因为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和病情他的脸色还是偏苍白,透着无法掩饰的倦怠。
只是不羁的表情勉强遮掩了这一切。
范无咎的伤确实不可能好的那么快,在牢房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只会愈合的更困难。
于是谢必安又动了恻隐之心,他冷着脸说道:“我回去给你带些被褥。”
有干净被褥会好一些。
只是说完后觉得这句话显的自己心软,谢必安继续冷冷地补了一句:“毕竟你要在这住很久。”
听到谢必安的话,范无咎偏过脸,唇色偏淡的嘴唇翘起。
“多谢郎君好意。”
他一撩袍子在肮脏的稻草上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自己衣服被沾染上无意,范无咎看着谢必安笑。
“不过我明日就能到谢郎君家借住了。”
范无咎面上笑意不减,似乎已经肯定自己胜券在握,明日就能从这森严的牢中大摇大摆地出去。
一旁的狱卒看的云里雾里,虽然牢中已经很久没来人了,但是这样的犯人还是第一次见,明明都被关在牢中了还一副风轻云淡的傻乐呵模样,好像是来这旅游观光而不是来坐牢的。
于是狱卒适时开口问谢必安,“谢郎君,可是要现在严刑逼供他?”
牢中的刑罚,总能让嘴硬的人显出原形来。
“不用。”谢必安摆摆手,“看好他就行,明日会有人来审讯。”
没有再看还扒着铁杆看着他的范无咎一眼,谢必安转身离开。
“谢郎君,可是要想我哦~”
身后传来范无咎可以捏的刻意的声音,谢必安走的步伐更快了,立刻就将范无咎连同他的呼唤一同抛在身后。
谢必安需要去衙门提交有关范无咎的事情经过和相关报告。
“你确定他真的是歹徒?”
老马看着谢必安刚写好的报告,再次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难道不用审讯就可断定他的清白吗?”
听到老马明显怀疑的话语,谢必安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小谢,我不是这个意思。”老马憨厚地笑了笑,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为难,“只是如果他真的是歹徒,那昨日你眼皮下犯人逃走你也会担责,到时也有处罚。”
到后面他的话带上了商量的语气,“要不……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就当这人没出现过?我见了下,他也不像是歹徒的模样,大抵只是个爱玩的富家子弟。你写的诉罪状和报告我也都还未交给大人,现在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马的意思谢必安明白,只是谢必安做不到,他拒绝了老马的“好心”。
“若那人真的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呢?将一个凶恶的歹徒放在上京,如果真的有百姓受伤,那谢某万死难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