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坐在桌前一会,最后谢必安还是站起身,低头将烛火吹灭,他带着钥匙走出了屋门。
谢必安一路而行,碰到还未离开的商贩便询问一下范无咎的方向,商贩每日在这贩卖,因此来来往往见的人也多。
刚开始那些商贩还以为谢必安是哪个走丢的孩子的父亲,在等谢必安描述完后才反应过来谢必安找的竟然是个成年男人,还是个十分高大的成年人。
虽然听起来有些古怪,但有些知道方向的还是乐于给谢必安提供自己所知道的线索,毕竟谢郎君并不是坏人,万一是有要事呢。
沿着长街一路问下去,终于谢必安在一个卖花灯的小贩嘴中得到了范无咎真正的去向。
“谢郎君原来说的是那位公子,我见他身姿不凡因此多看了几点。”小贩手中还拿着亮着光的花灯,他手一指,便指向不远处灯火辉煌的一座楼,“我亲眼看着那位公子进了那楼。”
谢必安的目光落到那座漂亮的飘着丝带的楼座上,眼睛微眯。
他自小在上京长大,虽然从未进过这座楼,但谢必安也知道这座楼是什么。
是上京的唯一的一座花楼。
得到小贩肯定的答案,谢必安朝他道谢过后便往花楼去了。
将近夜晚的上京一片漆黑,连街边的小贩都收拾东西离开,傍晚是归家的时分,全上京只有这座花楼还灯火通明,像是温柔的不夜故乡。
这里是不归家人的去处。
谢必安站在花楼前,楼前的琉璃灯转着奢华迷醉的彩光,光洒在谢必安的身上,连他那样冷峻的脸都被镀上一层奇异的色彩。
花楼上的两个小姑娘显然看到了站在楼下的谢必安,细看几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纷纷转过身低声讨论了起来。
上京谁不知道谢郎君?
芝兰玉树,风光霁月。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谢郎君也会有来花楼的时候。
听闻风声的老鸨从楼中出来,挥着手中的浸着香气的手帕招呼他:“谢郎君,可是来吃酒的?”
还没等谢必安回答,她就开始介绍起花楼的主营业务来,“谢郎君大概是第一次来我们花楼,对此不了解,我们花楼可不做那些皮肉生意,喝酒吃茶的也好,听姑娘弹曲跳舞也是一件美事。”
说到这她瞟了眼谢必安的脸,想到坊间有关谢郎君的传闻,便以一副神秘的表情补了一句:“若是不想听姑娘的,清倌儿我们这也有。”
还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的谢必安:?
谢必安冷着脸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老鸨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她向来只见过一些夫人来这抓人,还从未见过有护卫过来找人的。
难道……
“难道我们楼中进了歹徒?”话一说出,老鸨心中都慌张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