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脸看向这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是你订的这间房?”
衙门护卫自带的架势宛若在衙门的审讯现场。
被谢必安的气势慑到,这人一愣,然后老实答道:“确是。”
“房中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人,没有其他酒客。”
难道这一切只是误会?
谢必安眉头蹙了蹙,以防万一他最后又问道:“那你可认识一位名叫范无咎的人?”
那人仔细思索一番,而后认真回答:“从未听说过。”
“好。”谢必安点头,“你可以回去了。”
“辛苦了郎君了。”因为酒醉酒客的脸还红着,他说完后便十分配合地回到房中。
然而刚关上门,他突然反应出不对劲来。
哎?他怎就像个被审讯的罪犯一般竟那样老实的全答了?
回过神来的酒客赶紧冲出门,可门外哪还有谢必安的身影,早不见人影了。
沿着花楼绑满各色绸带的楼梯走下,还在一楼与酒客们周旋的老鸨看到这么快就出来的谢必安,忙探头热情问道:“谢郎君可是找到朋友了?”
若是不提还好,一提谢必安又想到前面老鸨所说的话语。
怪不得与谢郎君一样都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
再联想到那位酒客的面容,不得不说老鸨的话颇有艺术加工的成分。
他停下脚步,面上看不出神情,“那名客人可是一人来的?”
老鸨仔细思索了一番,而后不明状况地答道:“可是说顶层的那位贵客?确实是一人来的,并未看到他人同来。”
看来一切竟都是误会。
谢必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转身就走出花楼。
不同于花楼中的暖意,一出楼外面的冷风便将谢必安面上还残着的暖融都褪了个干净。
光亮被抛掷于身后,外头已经完全暗了。
今晚的波澜曲折竟比他前二十年碰到的还要多。
此时已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