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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酬看出她莫名迟疑,朗声道:“谢卿不必太过拘束,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谢贽看向君主:“禁军有守卫皇宫的职责,微臣不敢擅动大内部署。请陛下放心,不用禁军,微臣也定会竭尽所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李子酬倒是无所谓,她拿了一部分人手暗中保护着杨得瑾,既然杨得瑾跟谢贽在一起行动的话,也能顺带帮一下谢贽。
“有劳谢卿。”
“微臣惶恐。”
谢贽甚少被李子酬单独召见,她心里应该多少有些防备这个性情大变的君主,拒绝李子酬的帮助,恐怕也是出于不信任。
白清扬能够理解,因而也没有说什么。
李子酬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带着皇帝仪仗离开了,顺便还骗走了服侍白清扬的小乐和几位侍卫,让他们去天枢宫搬几钵从云南进贡的荔枝给皇后尝尝。
她知道白清扬跟谢贽一定有事要说,李子酬在给她们留空间。
她们要说什么,李子酬不在乎,在保命的前提下,她不干涉白清扬培养势力。
李子酬带走了周围的宫人,只留下白清扬和谢贽在饮冰榭中面面相觑。
“陛下她知道多少?”谢贽问。
“我没告诉过她。”白清扬回答。
“那陛下是如何察觉我在追查大成教一案的?”
白清扬缓缓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
之前听说,李子酬为此事好好敲打了张尚书,没想到她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白清扬:“陛下有她自己的想法,谢大人万不可在御前怠慢。”
“自然。”谢贽庄重地回答道,而后又迟疑地问,“娘娘,您与陛下……”
白清扬:“我与陛下怎么?”
谢贽犹豫一下,不知道问这话的时机地点合不合适,她环顾了一下饮冰榭,确认没有人之后才小声说道:“执瑞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清扬知道她向来是个有礼的人,便温声准允:“谢大人但说无妨。”
“娘娘这是……重获恩宠了?”
谢贽细品着方才帝后二人相处的气氛,直觉不对劲——这两个人,不太和谐。
不如说,就是因为相处得太和谐了,所以才显得不和谐!
白清扬语塞:“……”恩宠……
哪门子恩宠啊??
“陛下一向礼遇本宫,我与她,不求义结金兰,但求君子之交。”白清扬正经八百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