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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酬:“所以?”
白清扬:“他一定会采取措施,最晚明天一早,他就要动身回草原。”
“可是阿依古丽跟瑜亲王的那个事还摆在面前,只有解决了他才能回去啊?”李子酬说。
“所以他一定会找借口,千方百计的揭过此事。”
李子酬:“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白清扬胸有成竹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放人吗?”李子酬又问。
“要放的。”白清扬回答,“耶禄迭剌留在大盛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放他回去狗咬狗。”
“嗯唔……”李子酬深以为然,思考着明天该怎么做。
白清扬看她沉思的表情看了好一阵,半晌后说道:“你好像意料之中。”
“啊?”李子酬惊愕的抬头。
白清扬话中有弦外之音,李子酬感觉到了危险。
“并没有,因为是你,我才没那么惊讶的。”李子酬从容地说。
白清扬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的眼睛,端详着她的表情。李子酬顶着这探究的眼神,只感觉脑门都出了一层汗,硬是没移开目光。
李子酬强迫自己与白清扬对视,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淡的笑容。白清扬没看出什么,有些意兴阑珊地移开视线,盯着手中的茶杯。
“‘因为是我’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有些奇怪,朔北四王子和五王子兵变的消息,是白清扬的信使驾瘫了五匹马,不眠不休风雨无阻地从草原带回来的,李子酬听罢的反应却像早就知道一般。
“因为是白清扬,所以合理。”李子酬对她说道,“你这么聪明,我不能相信你吗?”
“什么啊……”白清扬猝不及防被一顿夸,有些赧然,“你是想说无论多离谱的事情,只要是我说的你就会信是吗?”
李子酬坦然地点头:“是啊。”
白清扬:“你……”
李子酬:“若非如此,难道你深夜前来只是为了骗我吗?”
白清扬:“……你知道我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吧?”
又来了,这种明明应该是疑问,话中却充满肯定意味的问句。
李子酬也不否认:“我知道啊,谢贽和孟湜客不就是你的人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凡有点权势的人都会培养自己的羽翼的吧。”
“可我是后妃,后妃插手朝政,你就没有任何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