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贽这个坏心眼!
等到杨得瑾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谢贽已经带上门离开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敲门!”杨得瑾无能狂怒,对着空荡荡的斋房喊道。
她感觉整个人气血上涌,有一半的原因是被气的。
“啊啊啊啊——她到底来干嘛的啊?!”
此刻已经走出了亲王府的谢贽,正往城门方向走去,看得出来她心情挺好,喉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平日里特意摆出的冷脸此刻也换上了淡淡的笑容。
“啊——”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事。
哦呀,原本不是要找杨得瑾兴师问罪的吗?
想着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乱来,结果一打岔给忘了。
算了,事不过三,饶过她这一次,以后看紧点好了。
这样想着,谢贽慢悠悠地去往皇城城门,季追鹿带领的护送队伍在那里等着朔北人呢。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日子平淡得不像话。
周怀衿跟着李子酬在廊下散步。
“怎么样,耶禄迭剌回草原之后有做什么小动作吗?”李子酬问道。
周怀衿:“没有。”
“嗯?”
“大动作倒是接连不断,他似乎跟他几个兄弟斗得不亦乐乎。”
李子酬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会向朔北可汗打小报告呢,夸大编造一些经历,说他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周怀衿也会意地笑了:“他忙着争夺王储的位置,没空告状吧?而且那种事说出来还挺丢人的。”
李子酬:“朔北,不仅没向大盛追责什么,就连原定的议亲事宜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周怀衿:“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吗,你应当很开心吧?”
李子酬:“周怀衿,你真的很敢说。”
周怀衿一愣,随后大笑道:“是啊,陛下慧眼识珠,只有您会器用臣这样的自大才子。”
李子酬:“……哪里。”
她该表扬一下这种无论说什么话都能连带着把他自己也夸一顿的能力吗?
“总之,”李子酬回归话题,“既然草原人忙的团团转没空犯贱,朕便坐山观狗斗,乐得清闲倒是真的。”
“是啊,不过若是他们内部的角逐分出了胜负,我们可就又有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