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提,”周怀衿明确自己的立场,“对于白相叛国的争论,臣秉始终持着中立的态度。”
李子酬:“你怎么想的?”
周怀衿:“是蓄意谋杀,还是无心之失,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我们已经无从而知。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许多东西已经无迹可寻。
“即便如此,真相一定就藏在那众多谣言和臆测当中。也许有一天,它会浮出水面,也有可能,沉入水底再也看不见。
“我相信真相,也相信白丞相,陛下,您觉得这两者一定就是冲突的吗?”
李子酬懂他的意思,但她依然无法释怀:“可你要怎么去证明一件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呢?”
周怀衿明显也犯了难,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下去,二人无言地走过廊庑。
“酬!”一道明快的声线从远处传来。
二人双双停下脚步,看向声音的主人。
周怀衿看着那个少女,生出些感慨:“一味地沉溺于过去得多苦啊,把握当下不活得更轻松更洒脱吗?”
“偶尔也得展望一下未来吧?”李子酬看他,“怎么了?你今天很喜欢用这种谜语人的腔调。”
“想到什么便说了,陛下别见怪。”
“有的人并不期盼将来,有的人虚度着当下,有的人则被束缚在了过去……不过现在看来,陛下您做了件好事啊。”——周怀衿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就告退了,独留李子酬在原地瞎琢磨。
“到底什么意思……”李子酬嘀咕着。
“酬。”少女来到了她身边,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你跟周怀衿说什么呢?”白清扬看了看首辅大臣离去的身影,“为什么我一来他就走了?”
李子酬:“我不知道,他说他还有事。”
白清扬半信半疑,又问了一遍:“嗯——那你们说了些什么?”
李子酬:“提了一些朔北的事,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白清扬:“就你们两个人,连个随从也不带,至少卢小颖要跟在身边吧。”
“不喜欢有人随时跟着……”李子酬小声说道,“而且,你不也没带小乐嘛?”
“那是因为……!”白清扬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