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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大难不死,我高兴嘛。”李子酬松开了白清扬的腕关节,轻轻地揉了揉她的手,有些后悔自己又没控制住力气。
白清扬给她抹去生理性泪水,转头问杭太医:“箭头上没毒吧?”
杭太医缓了一阵,听到皇后发问,他才抬手回禀:“陛下没有中毒的症状,高烧虚汗都是伤口发炎所致,只要用药静养一阵自会康复。”
还没等白清扬放下心来,却又听到他迟疑地说着:“只是……”
“只是什么?”
面对伤患,杭太医还是决定把最坏的情况说出来:“只是这箭镞伤及筋骨,如果休养不当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李子酬愣了愣,还没说什么,就听见白清扬神情紧张地问:“会有什么后遗症?”
“轻则落下骨痛,重则……”杭太医顿了顿,“残疾。”
“怎么会……”
杭太医也只是说了最严重的后果,他连忙又安抚着白清扬说:“陛下体质强健,后头只要好生补药再辅以适度的锻炼,相信陛下一定能恢复往日的状态。”
李子酬见白清扬还是担心,也安慰道:“没关系的清扬,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御医都说了能恢复。”
“可是……”
“真的没事,箭头取出来之后,我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全身上下都暖乎乎的。”似乎是怕她不信,李子酬还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扩了扩肩。
“那是因为你还发着烧!”白清扬赶紧拉下她的手臂,“好了好了,你别动了,当心又扯到伤口。”
但见她好像真的好些了,白清扬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便不打扰陛下养伤了,汤药煎好后臣再送过来。”
“有劳杭太医。”
“岂敢,臣等告退。”
其他太医也纷纷向李子酬和白清扬告退。
那位杭姓小姑娘临走前看了眼李子酬,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疑虑。
“好了,你们也快点走了,别打扰陛下养伤。”太医低声催促着那些稍显年轻的肄业生。
大帐中安静下来,白清扬找来一套浅色棉衫,亲自为李子酬换上。
李子酬虽然感到有点不自在,但也只能红着耳朵请她代劳。
二人刚收拾服帖,还没来得及复盘昨晚经历的事情,又来了新的情况。
周怀衿站在帐外禀报:“陛下,娘娘,守卫们抓到几个朔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