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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扬哭的时候,审讯室里有些刑部官员想探出头来瞅两眼,都被杨得瑾给瞪了回去,这会儿突然发生变故,大家挤在班房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酬,你怎么了……”白清扬跪在地上,扶着李子酬的肩,声音颤抖着。
“李子酬!”杨得瑾跑到两人面前,把李子酬揽到自己身上,“醒醒!你怎么回事,你他妈别吓我!!”
白清扬怀中一空,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杨得瑾一眼,对方正摇着李子酬的肩膀,试图把她弄醒。
但李子酬只是紧闭着双眼,像是被拽入了层层梦境,怎么也唤不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陛下她……”
“怎么会这样……”
“快!快去叫太医来!”
“把季追鹿押入死牢待审!”
“是毒。”身穿公服的少女捻着一根银针,在细细端详过之后,如此说道。
白清扬大惊失色道:“什么……杭太医不是说箭上没毒吗?”
李子酬躺在床榻上,面色发青,嘴唇却呈现出不详的深紫色。昏迷中的她,眉头紧锁,呈现出梦魇缠身一般的痛苦神色。
这位太医院的肄业生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老气,她将银针搽干净之后,才拿打湿了的棉帕清理掉李子酬嘴边的血迹。
“老头子见过的毒不多,这毒又有潜伏期,所以才没被看出来。”少女解释道,“这是来自草原的狼毒。”
“狼毒?”谢贽说话了,“可是杭小医官,狼毒猛烈,不是几乎见血封喉吗?”
女皇中了狼毒怎么可能还活的下来呢?
姓杭的小医官摇头,对几人说道:“此狼毒非彼狼毒。
“谢大人说的狼毒,是由狼毒花制成,那种毒物生长在南方的一些高山上,乃是真正的见血封喉。
“而我说的狼毒,取材于狼茄草,是生长在北方草原,一种毒性较弱的植株。”
白清扬:“毒性较弱,那她会没事的,对吗?”
杭小医官又是沉重地摇摇头:“毒性较弱只是相对于狼毒花而言。这种毒,草原人一般用来训狼或训鹰,以此筛选出体格强壮的猛兽。但野兽飞禽能扛得住,人可不一定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