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瑾意外:“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还记得有次,谢贽来到一处角楼找杨得瑾,杨得瑾指了几个人打听谢贽对他们的评价。
当时指到季追鹿,她说他功绩平平但好歹尽职尽责,怎么这会儿就是“聒噪扰人”了?
季追鹿到底说了啥啊?
“真把自己当盘菜……”谢贽低声骂道。
“啊?你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
杨得瑾急切想知道,谢贽却并不打算告诉她,甚至听到杨得瑾那句“为什么”后,语气更加强硬了些:“没有为什么,反正你少跟他牵扯。”
杨得瑾:“……”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谢贽盯着她:“明白吗?”
杨得瑾:“明白明白。”
谢贽见她忙不迭地点头,又是穿着隆重庄严的王侯朝服,反差之大,让谢贽心中有些痒痒的。
她面色稍霁,心情重新变得明媚,自顾自地向承天门外走去。
“哎,等等本王。”杨得瑾见她一言不发地走开,赶紧追上去。
杨得瑾偷偷觑着谢贽,见她似乎没有了方才那般沉郁,看上去心情还挺不错的样子。杨得瑾心中直道奇怪:这谢贽情绪变化得也太快了……
杨得瑾兀自思索着,跟着谢贽走出皇宫。
不远处盘踞着一座红墙绿瓦的建筑,正门涌出许多穿着白色襕衫的青年人,伴随着细碎的谈笑声和讨论声,显得有些嘈杂。
杨得瑾被这动静吸引住,她边走边向那边看去,朝谢贽问道:“那边是国子监吧?今天这是干嘛呢?”
怎么这么多人出笼?
谢贽也朝国子监那边望了一眼,才看向杨得瑾,回答道:“今天是望一日,国子监放旬假吧。”
“哦,这样啊。”杨得瑾点头,又向那边看了一会儿。
说起国子监……石主事的表弟不就是国子监的学生来着?
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在杨得瑾脑海里留下浅浅的痕迹。
谢贽走着走着发现自家王爷停了下来,不由得转身问道:“殿下在想什么,路都不走了。”
杨得瑾左手抱臂,右手捏着自己下巴,她答非所问地说:“国子监一个月只放三天假?”
谢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只点点头说是啊。
好像打通了什么关节似的,杨得瑾有些激动地追问:“除开旬假,其他的时间学生都待在国子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