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虽然是陈述句,语气中却透露出来质疑。
李子酬并不理会他的好奇心:“这也是为了王子好,娶了白清扬,有百害而无一利。”
“哦?”
李子酬面不改色:“朕命钦天监算过,白清扬生辰在阴历八月十五。”
耶禄迭剌挑了下眉毛:“……所以?”
李子酬:“白清扬命犯阴煞,逮谁克谁。”
耶禄迭剌:“……”他看上去很像个傻子吗?
谢贽:“……”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啊……
好歹白清扬也是她老师家的千金,怎么就命犯阴煞了?这谣可不能乱造,就算她是皇帝也不行!
见耶禄迭剌好像还是一脸怀疑,李子酬干脆来了个欲擒故纵:“白清扬命格特殊,非常人能把握,王子若是不信,尽管试试,别怪朕没提醒过你。”
谢贽皱了皱眉:这可不兴试啊。
耶禄迭剌也皱了皱眉,跟身旁的卤蛋对视一眼。
他们来临京之前没少做功课,也详细调查过白清扬,确实是家门不幸。
耶禄迭剌抬头瞄了一眼谢贽。
可是不对啊,没听说过白清扬还有天煞孤星的名号啊?
谢贽:……?
玄学这类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盛的占卜术他们这些外邦人也不懂。
再说耶禄迭剌本来也没真想跟李子酬横刀夺爱,只是为了刺激一下她罢了,所以耶禄迭剌想了想,也没揪着这个事不放。
“皇后殿下乃盛皇的妻子,在下自然不会夺人所爱。”耶禄迭剌重新扬起笑容说道,“那日紫宸殿上开的玩笑有些过火,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盛皇海涵。”
李子酬心里冷笑,弄得那么多人下不来台的闹剧,你一句玩笑就敷衍过去,这才是冒犯吧。
李子酬面不改色:“当然,朕不跟爱开玩笑的人一般见识。”
耶禄迭剌:“……”
谢贽看了一眼被噎到的耶禄迭剌:该。
“咳咳,盛皇大度。”耶禄迭剌不想在此话题上多掰扯,“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当然。”
延庆亭外阳光正盛,太液池里的莲花争奇斗艳,亭亭玉立,不蔓不枝,看着令人心情愉悦。
只是桥亭上的几人无暇欣赏夏日景致,正焦灼地谈判着。
李子酬没有推翻契约,但也没准备真的外嫁公主,所以这一次会谈其实没什么意义。
耶禄迭剌提出的许多方案都被她驳回了,气氛一度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