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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叹了口气:“谢侍郎真信任殿下呀。”
谢贽:“她值得。”
“嗯……嗯?可要照你这么说,这案子查不出来,那总不能不查了吧?”裴煜突觉哪里不对。
“要查,”谢贽说道,“而且要查得大张旗鼓。”
裴煜:“我不太懂……”
“朔北人想搞小动作,我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愿,你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只禁足了殿下吗?”
“嗯……难道不是因为只有殿下被告了吗?”
“那只是用来糊弄草原人的借口罢了。有人想借助瑜亲王的身份做文章,闭门思过实际上是对她的一种保护。而耶禄迭剌那边同样需要有人盯着,其他人不好接手,作为接伴使的我再合适不过了。”
裴煜似懂非懂:“哦——所以我们兴师动众地查案子……”
谢贽:“是为了绊住耶禄迭剌,不让他们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们逗留在临京越久,对大盛而言越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
耶禄迭剌大概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往那么荒唐的方向发展,才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被大盛控制起来。
不过把他一直扣在大盛也不是长久之计,耶禄迭剌可不是什么善茬,得在他还没搞出大动作之前想办法把他踢回草原。
裴煜:“好吧,我明白了。”
谢贽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就去办吧。”
裴煜:“等下,那你不该是去九宾使馆嘛,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家?”
“我没说我要回家啊。”
“那你……”
“我去看看殿下。”
“……”臭断袖,死开啊!!
裴煜有些郁闷地回大理寺上班去了,谢贽则折去了亲王府。
长乐坊东,占地三百亩的瑜亲王府面前,谢贽敲开了紧闭的大门。
来开门的不是门房,而是亲王府的护院,谢贽朝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谢大人,又来找我们家王爷啊。”前来开门的阿冲熟稔地寒暄道。
谢贽闻言一顿,自从昨天那件事过后,周围人总给她一种自己跟杨得瑾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感觉,不懂。
“她在哪儿?”
阿冲关上门:“王爷在斋房,小的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