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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在李子酬身边的位置坐下,紧挨着玄衣的女帝,是稍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距离。
谢贽看着,不知为何心中有种复杂的情感。
如果能用稍微前卫一点的话语描述,大概就是亲眼看见自己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上司逐渐变成只会跟喜欢的人贴贴的恋爱脑而产生复杂心情吧。
谢贽:算了,白清扬爱怎么来怎么来吧,老大不说老二。
白清扬戳了戳李子酬的手臂:“你们在谈什么?关于朔北使者的事?”
李子酬转头看她:“是,皇后有什么想法吗?”
白清扬见李子酬眉间隐有忧愁的情绪,便抬手抚平:“别担心,这都不是问题。耶禄迭剌再诡诈,也翻不出大风浪。”
李子酬因她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没有躲避,而是好奇地问:“真的?”
白清扬自信地扬眉:“当然。”
白清扬花了点时间跟李子酬讲了她的一些想法,其余三人则是感到开会像坐牢,就在他们以为就要这么旁听下去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萧弦匆忙地跑进宣室。
李子酬转头:“……”怎么又是他啊?!
“出什么事了?”周怀衿见自己助手擅自闯进殿中,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萧弦一边潦草地冲各位行了个礼,一边喘着粗气说道:“亲王府、亲王府走水了!”
他话音刚落,谢贽便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李子酬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和不安,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
萧弦:“回陛下,臣今日将靺鞨族使者送出城外百里,方才回来的时候途经长乐坊,见亲王府后院正燃起阵阵浓烟。”
李子酬:“亲王府的其他人呢?”
萧弦:“都提着水桶救火,还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
李子酬捏了捏眉心,没有任何征兆的失火,杨得瑾也没让人传消息过来,真令人担心。
担心的不只是她,谢贽抿了抿唇角,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此刻的焦急,她朝着李子酬遥遥一拜:“恕臣失礼,陛下,臣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李子酬反应,跨过面前的案几就往外面跑去。
“诶——谢侍郎。”裴煜正想喊,却被女帝制止。
李子酬:“让他去吧。”
白清扬听到时,也觉得出乎意料,不过她还是冷静地问道:“城西使馆那边什么情况,是耶禄迭剌有异动吗?”
萧弦茫然地回答:“啊?我、臣不知道啊……”
他刚从城外回来,也没往使馆的方向去,自然是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