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愕然:“每月……”
“是啊,”顾玄礼仿若未察地点点头,“日子差不多也早早就定好了,左右是气血虚空的症状,寻常仔细些便够了,请大夫也没用。”
越说越离谱,林皎月越听眼瞪得越大。
他是同女子一样还会来葵水吗?
震惊几乎写在了脸上,桃花眼都快瞪得浑圆,顾玄礼故作正经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微微倾身,高大身影遮蔽了春光,笼住反应不及的小夫人。
修长手指捏了把桃腮:“夫人想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林皎月猛地回神,又羞又气:“您干嘛用这种事逗我!”
言罢,才发觉两人挨得如此近,不由地扼住气喘呼呼,却忍不住红了脸,不甘地小小瞪了瞪顾玄礼。
“咱家逗夫人什么了,这是实话,你自己想歪还怪回来,真是冤。”
他笑声轻柔,一如既往地像羽毛拂过心头,又痒又叫人心慌。
脑海里又忍不住翻涌起些不能想的画面,林皎月匆忙垂下眼,强行岔开话题:“督公无事便好,正好妾身有事还要同督公说。”
顾玄礼手指落空,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逗弄了。
林皎月却不敢抬头,她说不清,此刻自己脸上该是什么表情,可被他碰过的脸颊宛若要烧起来了,下意识觉得,不能叫顾玄礼看到。
她只硬着头皮,一板一眼将早上去伯府的听闻告知了顾玄礼,宣平侯世子意外身死,她虽对长姐说了不是督公所为,却又担心旁人非要嫁祸于他。
谁知顾玄礼听了只是轻轻笑了笑:“就为这事?”
林皎月哑口:“这,不算大事吗?明明不是督公做的,我怕会有人嫁祸……”
“咱家头上的黑锅也不止这一顶,夫人若怕被连累,那也晚了。”顾玄礼收回视线,心不在焉撑回阁楼的阑槛,看向园中风光。
林皎月确信人不是顾玄礼杀的了,可突然又觉得有些委屈。
她若怕被连累,根本都不会同他说这些,看到听到什么,全都藏进心里,盼着他早点死就行了。
她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只是单纯盼着他好。
但偏偏这话她说了很多遍,顾玄礼若是听不进去,再说也无用,反而显得心虚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