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皎月退了衣服,阿环才诧异地捂住了嘴,眼眶发红:“夫人,您这身上……”
林皎月这才看到,原来自己腰上和膝盖处都不慎撞了好几块青紫,怪不得一路回来都觉得酸胀发疼。
可比起顾玄礼和被他杀掉的那些人,甚至比起前世遭的罪,都是小儿科了。
她轻轻宽慰了阿环几句,解开心衣踏进浴桶。
阿环眼睛微怔,眼泪滚滚落下:“夫人您就光安慰奴婢了,您连胸前都伤着了!”
林皎月一顿,蓦然垂头,脑袋里轰隆作响。
这哪是伤了,这是督公他……没轻没重嘬出来的!
林皎月身子往下一沉,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压着羞恼,小声糊弄阿环,叫她别哭了,也别让别人知道。
阿环连忙擦掉眼泪道当然,她下午便去找大夫配些活血化瘀的药过来。
片刻后,孙嬷嬷端着熬好的燕窝进来,小珍珠也跟着悄咪咪挤进门缝,闻着林皎月的气味儿哒哒哒迈进来。
林皎月哪怕再郁闷,小猫咪又有什么错呢,当即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洒干净水,轻轻点了点它昂起的粉鼻尖儿,算是在心里将这茬儿揭了过去。
孙嬷嬷便在一旁同林皎月说起这几日府里的事,时间一晃而过,等燕窝放凉了些,被拿到跟前,她才想起,又问孙嬷嬷,这燕窝可给督公送去过?
孙嬷嬷刚要笑着说,督公从来不用这些,外头突然来人通报,镇国公府的陆姑娘来给夫人送拜帖啦。
林皎月难掩诧异,手腕上的水顺势滴落,打在小珍珠的鼻子上,惊得小珍珠打了个阿嚏。
孙嬷嬷便也忽略了她刚刚的问题,匆忙想起:“夫人刚走那日,这位陆姑娘就遣人来过一趟了,想是有什么事才又来了吧。”
能有什么事呢?
林皎月微微蹙眉,前世再过段时间,就要传出陆盼盼即将入宫的消息了,那时自己同她并无瓜葛,自然也不会收到拜帖。
想了想,林皎月还是叫人去回应一声知晓了,再叫阿环去将拜帖拿进来。
陆盼盼还不知晓林皎月这趟出门遭了多大的罪,只约她午后在城中的茶楼一聚。
想起对方未来身份,林皎月再疲倦也要起身赴约,只吩咐阿环将她脸上的妆上重些,以免被窥出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