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皎月被冰,只瑟缩一瞬,随即将整个人都交托与他手中,轻轻迎上,泪水涟涟。
她什么都没说,可不惧怕他,向他寻求慰藉的意味却明显。
顾玄礼顿了顿,紧紧抵了抵上颚。
他浑浑噩噩地想,他得将她抱紧了,丁点儿伤都不能再受了。
外头还在搜人的家仆们没反应过来,只听身后草丛中一阵窸窣,再回头,才看到原来假山后面另有一方小天地,可走过去查探,除却溪水荡漾以外,再无其他。
林皎月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离了冰冷的水潭,药效翻覆席卷,意识逐渐混乱模糊。
隐约间,她感觉自己脚掌离地,很快又整个身子被轻柔放下,退去湿漉漉的衣衫。
身下垫得不是软乎乎的被褥,而似扎人的干草,令她委屈得连连啜泣。
谁不想当个养尊处优的娇惯人,谁愿意日日殚精竭虑地讨好他人呢,可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借着失控,完全放任对自己的约束,成为个不管不顾,只想汲取温柔的蛮横小夫人。
她潜意识里知道,他来了,就不会不管她了,那她偶尔这么恃宠而骄一次……
也,也无妨吧?
顾玄礼无言半晌,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垫在身下,小夫人这才没有继续哭。
他刚想替她号一次脉,便见到小夫人红着脸,红着眼,目若秋水看向他。
圣上亲赏的红色飞鱼服和金鱼袋,被她扭扭捏捏地拧皱了好几处,她攥着衣料,白皙如雪的肌肤被鲜红的绸锦衬着,反像被托在贵重锦盒里的珍珠。
谁看到这样的珍珠,都要心神失守,任她颤颤巍巍牵住自己的手。
没见小夫人的这些日子,他没再紧着服药,今日指尖微热,整个身体也一同跟着热了起来。
危险陌生的情愫涌上心头,这次他没再推开小夫人,而是隐藏起了自己的慌乱和异样,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言地将这颗珍珠控于掌中。
林皎月忍不住颤抖地要哭,顾玄礼欺身咬住她的唇,用气声极哑地告诉她:“夫人别要哭得让外头的人都听见了。”
然后到时又锤自己,说自己吓她。
林皎月一抖,再失控,也知害羞,又羞又气,委屈不已,将头埋在顾玄礼怀中死死不肯再抬起,任由这个力大无比的臭太监将自己卷携在他结实的臂弯间,沉沦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