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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泼滚烫的血飞溅在宁王府的大堂,侍卫捂着下身,撕心裂肺地吼叫出来。
梅九当着宁王的面,斩了那侍卫的根。
面对这般残酷的示威,宁王眼角抽搐,梅九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冲他们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
宁王妃胸膛起伏几遭,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翻眼瘫软了身子。
习秋已被乱棍打死,侍卫捂着下身哀嚎痛哭,只要无人料看,不出半柱香也就凉了。
好好的一个大白日,谁也想不到,竟会生出这般事来。
宁王深深看了眼李长夙:“你今日所为,叫你母亲与我都很失望。”
李长夙立在原地顿了顿。
他心口发痛,差点下意识想问,世子妃是你们逼我娶的,她捅出来的篓子,难道我就不厌烦了吗?
可他不能,他是端方的世子,他须得恪守孝理,不该对父亲如此说话。
他只能垂下头,哑声道:“是儿子错了。”
宁王不再与他争论对错,只漠然道:“上朝前,我会先联合几个谋臣将今日之事拟好奏折,先参个厂卫司罔顾礼法,尽力扭转局势,谨防督公发难,可日后若是再有……”
“不会再有日后,”李长夙垂目,声音透着冷,“世子妃如今有孕,儿子会遣人来府中照料她,若非有特殊情形,儿子不会让她再出院一步。”
宁王抿了抿唇,这才没有继续指责了。
片刻后,宁王突然想起什么:“今日之事,还有没有外人知道?”
李长夙思忖片刻,将林家姐弟上午来时的事仔细告知,宁王听得眉头蹙起。
“林妙柔……是林茂年的嫡女?”
李长夙知晓林家大爷是王府暗中的谋臣,听到这般询问,自当点头。
谁知宁王点点头,先说了一句,那她暂且不能动,又问:“那个林阆,是林家二房的庶子?”
李长夙一顿,有几分迟疑。
父亲的语气,只让他想到一个可能,父亲要维护宁王府的声誉,杀人灭口,借此敲打其他人。
*
林皎月睡意朦胧间,渐渐察觉身子酸胀。
眼还未睁,感觉到自己被塞在一团柔软的被褥中,舒服是舒服,可夏日闷热,久了也会闷出汗。
她便迷迷糊糊地想岔开被子,
随即被一只冰冷的手抬住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