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瞧出他吃醋,哄过,这死太监明明也已经受用了,嘴却总是这么硬。
那她说正事好了,她强行将话题扭回来,追问顾玄礼,他将齐大夫截回伯府,想必是不担心宁王府了,但……对方毕竟是镇国军的人,继续给督公瞧病,当真无事吗?
顾玄礼挑眉瞧着她,没说话。
林皎月皱眉,心中的担忧渐深,终于问出了心底里的问题——
“他给您开得两副药……究竟是什么药?”
顾玄礼眼中瞳光微动,意识到林皎月已经窥出细则了。
马车中的气氛似乎也随之凝滞一瞬,林皎月略有几分不安,害怕自己此刻仍没有问出这问题的资格,便见顾玄礼平静着面容,抬手将她手腕握住,缓缓拉下来——
不等他张口,刚刚胡闹到现在,一直藏在袖囊中的锦盒终于松动,啪嗒一声,落到了林皎月粉嫩的裙布上。
锦盒卡扣被撞开的声音颇为清晰清脆,引得两人同时被引去一探究竟。
那东西从锦盒里掉出来了,
林皎月脑袋一片空白。
顾玄礼亦难得哑然,盯着那东西看了许久,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随之纷呈渐次染上他俊美的脸颊。
沉默,是今早的马车内一景。
林皎月猝然反应过来,刚要将东西重新收起藏好,不能再这么大咧咧摆放了,顾玄礼快她一步,提起了那东西——
“督公!!!”
林皎月哑声低叫,那真是,真是……脏了他的手!
顾玄礼神色微妙,竟一时让林皎月看不出,他是生气了,还是在琢磨什么别的。
半晌,顾玄礼点点头:“夫人,挺会玩儿。”
林皎月的脸如同在灶上被烹了一晚的锅炉,真个身子都跟着发起烫:
“不是,不是的,这是母亲给的,她今早刚刚硬塞给我的,我都说不要了……”
“为何不要,夫人不喜欢?”顾玄礼眯起眼,笑得有几分危险,
“按说咱家没能给夫人这种乐子,夫人自己找找,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