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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饿又累,终于叫她忍不住沉沉困意,缩着身子在塌边微微靠倒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就迷糊了起来。
林皎月心中本还想着,她一定不能睡着,等到顾玄礼回来,她要好好问问他临走前捉她手去摸、摸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月上枝头,万籁俱静,吃过酒的人家终于敞开了屋门,叫作客的村里乡亲们各自回去了。
寂静中又带上了各种细碎的声响,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周围屋舍的开门声,低骂自家汉子又喝多了的妇人的吵闹声。
油灯在农家看来不是便宜物件,林皎月用铜板买回来的灯油早燃完了,她在一片漆黑中朦胧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她有些冷,第二反应是,屋里进人了。
对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边,与起初屋内的冷冰冰截然不同,勾起一片酥麻。
她意识还未清醒,迟缓地想,顾玄礼回来了吧,她要起身同他说说话。
可才刚抬起手想撑起身子,碰到的身子结不结实另说,那滚烫的灼热感瞬息叫林皎月瞬间睁开眼,绷紧的脊背猛地一颤。
顾玄礼极少有这般滚烫的时候,除了那日在厂卫司的办事间里……可那日他是因为犯病了。
下午时候顾玄礼吐了口血,告诉自己这是淤血,吐完折口,他的身子便彻底好了,所以不该是又犯病吧?
那就是旁人进屋了?
林皎月几乎浑身的寒毛都耸立起来,想也不想便一把推开对方从床上滚下去,扭了脚腕都顾不上。
对方似乎也是个生手,瞧她下午刚来村里,丈夫又出去了,这才存了心思夜探进屋,见她居然跑得这么利索,怔愣了片刻,随即起身大步就将人拉了回来,一把捞进怀里。
若说下午林皎月没反应过来顾玄礼让她摸得是什么,此刻可能是陌生男子抵在自己腰上的玩意儿却叫她魂都要吓飞了。
没见过猪肉,但看过话本啊,一晚上的忧愁和恐惧如洪水泄出,林皎月当场便哭了。
不想叫那东西戳着自己,她觉得很恶心,好似旁人的觊觎和险恶全存在这一处了,火辣辣的避之不去,
她拼了命地将手往后推,企图拨开那东西,将人抵得离自己远一些,边推边哭,让人滚,她有夫君的,她夫君很能打。
随后她一顿,开始扯开嗓子叫,刚叫了个顾字便止住了,一个劲儿地叫宣鸿,宣鸿,救我——
“嘶……”
身后箍着她的人莫名发出声熟悉的气笑声,
“不是玩儿?真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