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和外头的人都愣住了,她差点就直接开口问顾玄礼,您不急着到目的地了吗,可又怕到手的便宜真飞了。
得了便宜,就要好好卖乖,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车队调转方向,趁着顾玄礼还没回头,林皎月心虚地松开他的衣摆,还悉心给理了理顺。
顾玄礼转过身坐正,斜光瞥见垂着头的小夫人,又看了看刚刚身后有感的位置——
啧,要不歇一晚,裤子真叫她给扒了。
目光又落到小案板宛如上供的云片糕上,咧了咧牙,没吃都觉得齁得牙疼。
一行人找了间客栈落榻,林皎月还没来及问顾玄礼,可要她夜里服侍照料,这人就单独给她安置了间屋。
她神色一时间很微妙。
若说这人没有欲,瞧着也不像,那日纵使自己神志不清,可也瞧得出,他神色冷静自持,呼吸却是粗重急促的,
可若说他有,他不仅不似传闻中别的宦官会□□折磨人,甚至除却唯一的那次,其余多是逗弄调笑,再不曾要求过自己。
总之就是很微妙。
顾玄礼见小夫人还杵在那儿,眉头挑了挑。
凑过去,低低嘘了嘘:“不怕尿裤子了?”
林皎月炸毛似的弹开,难以启齿。
她气愤地提着裙子,噔噔噔便冲向后院,再也顾不上什么边界了。
她算是看清了,这人根本没有底线!
顾玄礼慢慢敛了笑,负手慢悠悠环视一遍客栈,目光所及的客人皆在惊疑不定地暗暗观察他们,但凡被他扫倒的,都赶快挪开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他漫不经心地轻轻抖了抖衣服,毫不在意地露出腰间悬挂的厂卫司令牌——
其实不露也大差不差,这么大一群褐绿色锦绣服的厂卫跟随,加之但凡有点心的人,都知道九千岁每年祭拜都会路过这附近,便能猜出这位俊美青年的身份了。
客栈老板僵硬了脸,眼看大厅里的客人一个接一个忙不迭跑路,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下来。
顾玄礼看了他一眼,好心安慰:“别怕,咱家不像他们,住店会付钱的。”
老板面容抽搐了下,颤颤巍巍笑道:“谢,谢督公。”
林皎月净完手出来,诧异地看到客栈大厅居然空了,只有顾玄礼的手下们四散坐着吃饭,好奇问了嘴:“督公,您包场了?”
顾玄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是啊,夫人精贵,咱家不舍得叫外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