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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时延额头浸着一层薄汗,一条命都在唐漾手里,他说不出话,只能一遍遍粗重地呼吸,手掌反复地摩挲她温腻如玉的后背。
唐漾先前气势拿得很足,真当坐上去了,她脖子浮起一层绯红,撑着蒋时延的胸膛没有眉目地试探。
一股夹杂温热的痒意以她凉软的手心为原点,扩散般在蒋时延身体里横肆乱蹿,他微张嘴,幽微的眼眸里情欲浓重,唐漾咬唇,犹疑地唤他名字。
蒋时延倏地将她反压在身下,覆以滚烫的薄唇。
以前做的时候,两人也尽兴。不过那时候,蒋时延会更多地考虑唐漾的体验,带着类似珍视亦或取悦的东西。
今天主动坐上来的是唐漾,蒋时眸色盖不住深重,唐漾唇间漫着破碎的音节,蒋时延宛如多年未嗑的瘾君子,终于遇上解药,他眼角泛红地舔舐她每一寸肌肤,啃咬着那些漂亮的起伏,他极尽贪婪地占有,又近乎湮没地沉沦在她似糖似蜜的滋味里。
大抵还有唐漾嚷嚷“蒋大狗前任不可以做这些”的刺激。
疯了,是真的疯了。
唐漾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他又脉脉地吻了下来,两颗相爱且明了的心紧贴在一起。
当唐漾感受温存的时候,他又冲撞而入,唐漾哭着乱喊着,蒋时延更快更狠地发力……
淋漓,尽致。
最后的最后,唐漾脚趾蜷得发酸,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蒋时延还没累,他抱唐漾去洗了澡,自己却汗湿了全身。他手足相抵地抱着唐漾,一遍一遍辗转着吻她,唐漾用眼神提醒他明天是周一,蒋时延气息不平,蓦地把头埋在她温滑的颈窝,尤为不甘地蹭来蹭去。
好半晌,他松开唐漾,反手给她掖好被子,这才起身披了浴袍朝浴室走去。
之前,蒋时延在浴缸里给她按摩了手脚。
这厢,唐漾浑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舒服。她瞥到蒋时延背影,借着软枕稍稍蹭起后背,忍笑:“为什么一定要去浴室啊,”她故意柔柔道,“我上次给你买的两提卫生纸用完了吗?”
听到这话,蒋时延脚步顿住,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小女朋友,啊不,小前女友软绵绵地窝在被子里,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她嘴角笑意没压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好似蒙着层湿气,她眉毛弯,眼睛跟着弯,细碎狡黠的光藏在荡漾的涟漪里。
这小没良心的。
蒋时延深呼吸。
然后,他火气没消,也不遮掩,就大剌剌地顶着底裤朝唐漾走去。
唐漾烫红了耳朵。
蒋时延越走越近,他眸光幽深地注视漾漾,刻意压低的哑嗓里噙着沉而危险的笑音:“宝贝儿你想要可以直接说……”
一秒,两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