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所有话题都扯完了。
唐漾放下水杯,认命地轻抚一下玫瑰,眼底映出露珠在花瓣上滚动的情态,她眸光闪了闪:“你起得多早啊?”嗓音不自知地软了下来。
蒋时延替唐漾把额前碎发勾至耳后,手缓缓地放在她耳旁:“昨晚你在我梦里,弯着眼睛对我笑,你的眼睛会说话,我枕着你的笑语从黎明醒来。”
突然尬诗。
唐漾耳根和心坎都被烫得热乎乎,嘴里却细声抱怨:“那为什么买玫瑰,后续很麻烦的,”唐漾掰着手指数,“要用花瓶插花,插的时候要剪枝,每天还要换水,枯萎了之后还要扔到楼下……”
“我来做这些就好了。”蒋时延理所当然道。
唐漾诧异:“那你为什么还要买?”
送花一个很重要的导向难道不是养花吗,每天养花的时候都会看到花,看到花自然会想念对方。
蒋时延低头吻唐漾的耳尖:“我只是想让你体会收花那一秒,最好最大的愉悦。”
他声线温醇,伴着微热的鼻息拂在唐漾耳后。
这人嘴上大概抹了油,唐漾害臊地想,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束来自直男、但不用养的大片粉色撩到。
她正斟酌要说点什么感谢蒋追求者能打六十分的心意。
蒋时延猜到她要做什么一样,推开她起身,然后弯腰,变戏法似的从地上拿出个礼盒来。
盒子是镂空的粉色外壳,模拟民国时期铁皮箱做了一把银质小锁。
唐漾摸不着头脑,蒋时延把盒子放在唐漾腿上,两手覆在她手上,然后带着她的手慢条斯理打开锁扣,掀开礼盒——
一条花纹繁复,极有质感的丝巾静静躺在盒子里。
是唐漾喜欢的那个奢侈品牌子,是唐漾想买但一直没忘了的新款,可以配衬衫,可以配波西米亚长裙。天花板上的灯光切着礼盒四周镀上丝巾,好像给了生命般,霎时流光溢彩。
唐漾压根没想到有这一出,眼睛睁大,捂嘴说不出话来。
“一如我看到你的心情。”
我只是想让你体会收花那一秒最大最好的愉悦,一如我看到你的心情。
蒋时延一边说,一边从盒子里取出丝巾,丝巾从他修长的指间滑至她细白的脖颈,他牵过丝巾两头,虚虚地绑一个结。
“喜欢吗?”他边绑边问。
发梢摩挲着唐漾皮肤,发出式微的痒意。
蒋时延蕴笑,耐心解释说:“周六去看电影那天,地铁扶梯旁有这个广告,你当时多看了两眼,”蒋时延失笑,“虽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