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漾从诊室出来,面上一会儿是复杂,一会儿又笑。
她形单影只,在妇产科显得格外瞩目。
其他女的牵牵老公衣角:“她好可怜哦。”
胸不大,腿长直,脸蛋漂亮。
老公们挪开视线,很有求生欲地认同并道:“我没有让你一个人这样。”
女人们欢天喜地。
唐漾真的没有失魂落魄,她只是在走神。
她前后忙完拿了药,想到要请假,又去老中医那好说歹说多开了份病历,这才回到车旁。
她开门,坐进驾驶座,摸摸平坦的小腹,还是觉得神奇又不可思议。
原来,她那段时间反常不是因为做昙信通精神压力大,是因为怀孕了?
怀了蒋大狗的孩子……
唐漾手停在小腹上,又忍不住想,里面会不会是只蒋小狗啊?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勾了唇角。
从知道自己怀孕到接受自己怀孕,唐漾用了快一个小时,可一旦接受了,她当母亲的思维就转换得很自然,也很奇异。
比如,她觉得自己不能开车了。
万一安全带勒到蒋小狗怎么办?万一方向盘挡到蒋小狗看风景的视线怎么办?万一她踩油门刹车蒋小狗睡不安稳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唐漾赶紧滚下驾驶座,打了个出租到一休楼下。
以前她打伞恨不得把脸遮完,现在打伞,她一个劲儿把伞朝下拿,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她担心的是蒋小狗会不会被晒到啊。
唐漾第一次当妈妈,她听到“流产迹象”很怕很怕。
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这是她和延狗的孩子啊,她一定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前台小姑娘们早就认熟了唐漾,见人从门口进来,殷切地迎了引到电梯口。
唐漾和她们简单寒暄并道谢。
唐漾以往穿正装过来都是走路带风的精英形象。
今天她还是穿着规整的白衬衫和西服裙,可面上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情。
一个前台妹子问同伴:“你有没有觉得唐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