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却道:"觉非,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宁觉非听着,心里忽然一热,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拂了拂那缕如蝴蝶般扑闪的乌发。
云深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了下去。
没等宁觉非反应过来,他便一个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微笑着睁开了眼。
宁觉非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半天没明白过来。
云深轻笑着:"觉非,你很害怕碰我,为什么?"
"我没有……"宁觉非本能地否认,话一出口便愣住。是,他确实很怕碰他,他害怕触碰任何人。"我……我只是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云深笑吟吟地问道。
是啊,误会什么?宁觉非怔怔地瞧着他,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别人与他拍肩握手,他不会多心,可他如果伸出手去,便总怕别人会以为他有非份之想。过去,他只对女人十分注意,现在,他便是对男人也十分小心。
云深笑容可掬地看着他,问道:"怕我误会什么?"
宁觉非看着他的笑脸,感受到他覆盖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涨红了脸。
"是不是这个……"云深笑着,慢慢地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微凉,在宁觉非的唇上温柔地辗转着,舌尖犹如灵蛇,一点一点地伸进了他的齿fèng之间,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深入……
宁觉非忽然抬手,绕过他的背,握住了他的双肩,将他拉离自己。
云深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如和煦的阳光。
宁觉非正色道:"云深,你会后悔的。"
云深清亮的眼中却似闪烁着熠熠星光。他缓缓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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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