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江轻冽要往季逢翎怀里放龙鳞,还被季逢翎数落一通。
说他铺张浪费,龙鳞很多吗,随便用,不怕秃啊?
江轻冽:“……”
这是他好不容易抢来的珍宝,不能拔刀。
最终江轻冽还是解释道:“不会。”
季逢翎:“不会痛还是不会秃?我都看见了,你拔?下来的那块黑色龙鳞还沾着血,你还想骗我不疼吗?”
季逢翎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也少有这么恶人先告状的时候。
“没有你疼。”江轻冽垂眸说道。
“龙鳞会长回来。而且那只是紧急情况下,生拉硬拽当然会疼。”
“有方法地拔,一般都不会怎样。”
季逢翎便不说话了。
江轻冽挪开脚,露出滚了一身尘土的黑袍男子。
旁边的顺风耳和千里眼被江轻冽的气势一压,早就战战兢兢起来,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现在就是砧板上无可奈何的鱼肉,只能任由眼前的两人处置,早就没了一开始跟着黑袍男子瓜分好处的样子。
季逢翎走到三人面前,指尖幻化出一张绘有野狼对月高嚎的卡牌。
卡牌无风自燃起来,季逢翎阖上眼,轻声说道:“天黑请闭眼。”
三人眼前的视野骤然像是沉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层层将他们包裹住,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死死地摁在地上,一点都动弹不了。
视野的缺失和行动的固定让他们陷入不知所措的惶然之中:“什……什么东西?”
“怎么动不了……草,为什么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狼人请睁眼。”
季逢翎睁开眼,看见顺风耳抖索着手在周身四处摸索,终于抓住了千里眼同样微微颤抖的手,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两人紧紧抓在一起抖。
黑袍男子看起来就好一点,在原地静静地待着,只有骤然紧绷起来的身体才泄露了一点难以自测的紧张惶然。
虽然可能因为是他压根动不了。
“狼人,请选择你要袭击的人。”
“今晚,你要杀谁?”
脚步声在黑袍男子面前停下,却良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