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逢翎这么说,江轻冽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种举动会给季逢翎带来这种误会。
但是就在江轻冽想要说些什么补救的时候,季逢翎抬手摘了面具,用面具遮住两人的侧脸,隔绝了底下所有好奇到抓心挠肝的魔族的视线。
“真拿你没办法。”季逢翎眼眸弯弯地说道,随后勾着江轻冽的脖颈,亲了上去。
底下的欢呼声骤然高了好几个度,尖叫掌声和声嘶力竭的吼声排山倒海地响起,好不热闹。
虽然间或夹杂着失望又故意的嘘声,但江轻冽心情好,并不打算计较。
季逢翎只是轻轻吻了吻人,并没有深入。
这个场合要是勾出什么火来,不太好解决。
江轻冽眼神闪了闪,又把他的面具扣了回去。
季逢翎便只是闷闷地笑。
随后江轻冽给他指了个方向,低声说道:“看见了么。”
季逢翎顺着江轻冽指的地方看过去,看见了不远处错落的黑岩蔓延,犹带火星的炽热岩浆翻滚其间。
季逢翎:“岩浆?”
“不是。”
“那是无渡河。”
江轻冽带着人飞下了摘星阁。
魔尊大人一旦站在云端,就显得出离疏远,一点都不像那个传闻中嗜血冷酷,一眼就像是要人性命的魔尊。
距离产生美,距离也产生勇气,所以众魔起哄起得带劲,生怕场面不热闹。
然而等魔尊带着拐来的仙君落了地,那睥睨全场的气势便一下子就压了全场。
众魔便出奇一致地又后退几步跟两人保持距离,十分自觉地闭上了嘴。
江轻冽也没管他们,冲着摘星阁里面招了招手。
摘星阁里便有一位侍女捧着一对月牙玉佩出来,呈给江轻冽。
那是一对黑白月牙玉佩,镂空的雕刻艺术复杂华丽,下面缀着珠玉和流苏。
江轻冽勾了玉佩,递给季逢翎一块。随后带着季逢翎离开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无渡河边。
无渡河边点着昏黄的灯,稀疏的人三三两两站在河岸边,挑选着不同样式的小舟。
那岸两边的灯像是年代久远,使用过头了,发出的光亮还不如那与熔岩般并无二致的无渡河水来的亮眼。
无渡河上已经有了几叶扁舟,一眼看过去都是成双成对的伴侣。
季逢翎站在那片寸草不生的黑岩地上,季低头看着那翻滚着细碎火星的「熔岩」,好奇地道:“这个……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