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有的只是永远暗淡的天空,还有热衷于掀人头盖骨和派人去正道宗门前跳脱衣舞的丢人玩意儿。
甚至没有能够融化季逢翎那双银白色双眸里盛有的风雪的耀眼阳光。
季逢翎一个土生土长的灵修,怎么住得惯魔界。
江轻冽想把季逢翎藏在镜云殿,永远只有自己可以触碰。
可他同样也不舍得季逢翎委屈自己。
季逢翎等了好一会,见江轻冽仍是不肯说,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推了推江轻冽,直到江轻冽放开自己。
季逢翎示意他看着自己,问道:“我没有放下那对玉佩的时候,你紧张了。”
季逢翎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然后他看见江轻冽的金眸不易察觉地缩了一下,季逢翎就知道这句问对了。
季逢翎又道:“你不肯说,那我只能自己猜了。为什么你会紧张?”
“怕我犹豫?”
“怕我临时反悔?”
“怕我不乐意?”
江轻冽在压抑着自己的反应。
季逢翎叹了口气。
他转身,将那对玉佩拼在一起,当着江轻冽的面弯腰将玉佩沉了下去。
岩浆般的河水霎那间吞没了阴阳两色月牙玉佩,不过是眨眼间就沉了下去,再看不见踪影。
季逢翎复又转过来,看着江轻冽的金眸,语气认真:“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以为我不一定愿意和你永远绑定在一起?我有这么说过吗?”
江轻冽下意识道:“没有。”
“我没有这么说过,那就是没有,不要担心。还有,”季逢翎得逞般弯了弯眼眸,说道,“你承认了。”
“……”
季逢翎看着江轻冽的脸色,觉得江轻冽像是有点懊恼,又像是有点想当场自闭,不由得有些好笑。
季逢翎转移话题:“接下来还有行程吗?”
江轻冽摇了摇头。
“那就走吧,回镜云殿。”
——
季逢翎算是看出来了。
江轻冽软硬不吃,总得用点出其不意的方法才能从他口中探出点内心真正的想法。
季逢翎活动了一下筋骨,把一直披着的黑金外袍脱了下来,直到自己只剩一层柔软得白色里衣。
季逢翎将江轻冽拉上了榻,将他抵在墙壁上,膝盖压在江轻冽腰身两边。
除了特殊时候,季逢翎很少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