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辉端着一个大瓷盆过来,放在桌子的最中间。
“好家伙,这么多羊肉,你小子行啊。”
叶爸爸探头一惊呼。
“五斤多呢,爸,敞开了肚皮吃”赵礼辉侧开身体,叶归冬把两大碗红烧鱼分别放在瓷盆的两边。
赵大根拿出后来赵礼辉买的瓷酒杯,给每人满上了一杯酒。
“来,碰一个”
陈翠芳举起酒杯,一家人碰了一下后,就开始吃饭。
“这羊肉吃着真嫩,切得也很薄,”叶妈妈对今天的羊肉汤赞不绝口,“礼辉啊,你这手艺,都可以去国营饭店当掌勺的咯。”
“是吗您这么夸我,我可要骄傲了。”
赵礼辉哈哈笑。
叶归冬被他的笑逗笑了,一家人笑眯眯地吃着饭。
他们听叶爸爸说前段时间出门义诊的事,听得津津有味。
“好热啊,”陈翠芳喝了酒,又吃了羊肉,觉得浑身都开始发汗了,她往桌下,“把火盆撤了吧。”
赵大根他们没意见,其实男士早就觉得热了。
赵礼辉把火盆扒拉出来端到一旁,见叶归冬的脸通红,他洗了手进来后,把她那杯还剩下一点的酒自己喝掉了。
叶归冬对他柔柔一笑,得赵礼辉心里软乎乎的。
“下次还是喝梨子酒。”
赵礼辉给她夹了一块红烧鱼。
“好,”叶归冬垂头吃鱼,然后又喝了一碗羊肉汤,就吃不下了,坐在那听长辈们聊天。
“你们还记得之前住你们对门的那位江桂花吧”
叶爸爸忽然提起这个人。
“记得啊,前段时间,就咱们去百货大楼那边抽奖的时候,我们还遇见她了呢,”陈翠芳道。
“她咋了”
赵大根问。
叶妈妈压低声音,“当年她搬走后,就一直跟着姓段的那家人,那段子玉在老家上学,她就跟段子玉班上的人说段子玉是杀人犯,害死了她女儿。”
“但凡和段子玉交朋友的,都被桂花告知了这件事,所以段子玉到现在都没结婚,他们家也被桂花烦得不行,索性又回来了,桂花也就跟着回来。”
叶爸爸也道。
“我同事和段家他们住一条巷,昨晚被请到段家去给割腕的段子玉包扎,今天上班的时候就提起昨晚的事。”
“说那段子玉像疯了一样指着桂花骂,讲他这些年受够了怎么怎么的,我才觉得桂花这人名字耳熟,加上当年我帮着过那孩子的情况,所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叶爸爸还摇了摇头,可怜啊,十几岁的小姑娘。
“要我说,这事是两个孩子之间造成的,可当年那孩子出事的时候,段家但凡上门真诚地认错,而不是退学跑回老家躲着,桂花也不会缠着他们这么多年。”
陈翠芳喝着羊肉汤,也跟着摇了摇头。
“我大概知道那个段子玉为什么自杀,”赵礼辉想到自己在厂里听同事说的事,说给他们听,赵大根他们一脸原来如此。
“这段子玉啊,我记得今年都三十出头了吧”
陈翠芳算了算,“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多半就是因为桂花。”
正说着呢,外面又下雨了。
“得,今晚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电视,”赵大根听到雨声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