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这个工作没有以前轻松,但是我还挺喜欢的。”
“朱安槐没有再找你麻烦了?”
“是的。谢谢你,沈律师。要不是你,我如今还不知道何如是好。”
“不用谢。”
写意回绝,语气真诚。
维护女性在社会中的正当权利,是她做律师的初衷。
路上,杨望杰问她:“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也会有官司缠身?”
写意叹息,平常人很难看出向文晴的磨难。
“许多人都有艰难的往事。”
“哦?我倒是好奇了,可以说给我听吗?”
“没关系。向文晴从不避讳自己的过去。”
车过了路口的红绿灯,向写意的公寓方向开去。
“她刚出大学便在辉沪银行工作。”
“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大公司。”
写意没过接话,继续道:“哪知老板家的小公子多次对她进行肢体騷扰,文晴迫与无奈向公司投诉,朱少爷恼羞成怒派人将她毒打,并且险些被毁容。然后,我做了她的原告律师。”
“后来,朱安槐获刑四个月。”
杨望杰在报纸上看到过这条消息。
写意轻描淡写的用几句话娓娓道过两个女子的缘分起始,却不提其间有多少的艰难困苦。
“你也得小心朱安槐这个人。”
杨望杰说。
晚上,难兄难弟吴委明来电话问候写意。
“去大公司的日子滋润否?”
“都是人吃人的社会。”
“被厉择良那样的高手吃,总比我在这里继续被离婚官司折磨心志得好。”
听他提起厉择良,写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厉择良是……”话到一半,顿觉得不礼貌,于是改口,“他的腿有什么毛病吗?”
“好象是多年以前在车祸里受过伤。”
“天!你们怎么都知道,就属我最笨。”
她只有同吴委明相互揶揄的时候,语气才会变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