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渐渐临近,一项接一项地紧凑进行着。去民政局登记的日子,提前就定好了。厉择良极为慎重,提前就推脱掉所有公务,特地将那一天空出来。头一个星期,还特地陪写意去选了身粉红色旗袍,穿在写意身上非常合适,衬着她高挑的身材,居然些动人。
下午一点到三点都是吉时。
虽然传闻说这种登记之类的不需要看日子,但是任姨还是叮嘱他俩宁可信其有,一定要遵守。
上午律师楼临时出了大事缺人手,只得将写意叫回去。
厉择良非常不悦。
写意连连保证,一定会早早回家,不误大事。哪知,她和吴委明一起忙起工作来忘记时间,待到大家肚子饿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一点了。写意惊呼着打车去民政局,路上塞车,也来不及回去换旗袍,就这么蓬头垢面地赶了去。两点半过了几分,她在车里看到站在民政局楼下的厉择良。
厉择良青黑着脸:“看来你还没忘。幸好来了,不然我还以为你逃婚了呢。”
写意看他确实有些恼了,而且她自知理亏,只能小心地赔着不是,就怕他生起气来,真的不许自己去上班了。
她可不想做全职太太,厉择良提过一次,当时被她坚决抵制了。
还好,民政局办手续那里刚到上班时间,人还不多,他俩排了第一对。一会儿,来了对年轻男女,女的穿着一套粉红的裙装。
厉择良的目光扫了一下写意,见她根本忘记穿他倍她选的旗袍,于是眸色一沉,怒气更盛地说:“一辈子就一次,你也这么敷衍。”
那年轻男子喜气洋洋地四处送喜糖。他原本也想给厉择良,但是碰到厉择良那冰山似的眼神,立刻望而却步,只给了写意。
写意接过喜糖赔笑:“恭喜,恭喜。”
这两人一看就是来扯结婚证的。
接着,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人之间似乎是多瞧对方一下,眼睛都要生疮的模样。
女的一边坐下来,一边怒气冲冲地发火:“我告诉你,别以为那狐狸精真看上你了,我保证她以后让你人财两空。”
“那也总比家里养个你这种母老虎好。”
男人反唇相讥。
“什么母老虎,你敢说老娘是母老虎?”
女的跳起来。
“你不是母老虎,难道还是华南虎?”
写意瞧着吵架的男女,不禁摇摇头。这两人一看就是来办离婚证的。
过了几分钟,那位办手续的工作人员李某刚坐下来,刚才那发糖的男子立刻就又将喜糖送过来,放在桌子上,说:“请吃糖吃糖。”
李某笑着说谢谢,然后看到排第一个的写意和厉择良。
她抬起头先瞅了瞅写意,又瞅了瞅铁青着脸的厉择良,疑惑地问:“你们是……结婚,还是离婚?”
呃?
写意微愣。
厉择良眼睛一眯,是要发作的前兆。
写意急忙拉住他,笑着向对方解释:“我俩不离,是来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