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段对话及时终止。
侯小东站在俩人中间,看看写意,再看了看厉择良。
“啧啧啧,厉择良,不仅是今天,我老早就想说你了。”
侯小东摇头,“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就像一只生养儿女的老母鸡,对下一代保护过度啦。”
后来过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写意松了口,沈志宏急忙就跑来接她回去。上车的时候,她伸了个小脑袋出来,信誓旦旦地说:“阿衍,我明年一定要考到这里来。”
结果,第一年落榜。
她年纪本来就比其他人小,以前不是笨而是根本没用心学,幸好补习了一年以后,居然真让她考上了。
等她好不容易熬到城来念书,他已经大四,正在着手准备去德国。她哭丧着脸说:“阿衍,我好累啊。”
追他追的好累。
那个时候,她已经长得很高挑,不再是虎头虎脑的男孩模样。看见侯小东也不会规规矩矩地喊哥哥了,都是“猴子、猴子”地乱叫。
“这谁啊,不是厉择良的拖油瓶吗?怎么长成大姑娘了。哥哥我可还记得当年被人硬拉着陪你去买内衣哦。”
侯小东戏耍她。
“呸——这种事还好意思嚷嚷,小孩儿的便宜你也占,要是我告诉你女朋友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写意说。
她骨子里就不是吃素的,谁也不怕。
可是她每每遇到什么路见不平的事情,正要发作,他只要微微扫她一眼,她就听话地闭嘴噤声。
“简直就是耗子见了猫。”
侯小东曾经这样形容,“不该啊,你这人平时待人挺亲和,怎么和写意在一起就跟冷面阎王似的。好像……”他想了想,“好像一个必须黑着脸的古板老爹。不知道做老爹的你要是某天嫁女儿,会不会将女婿嫉妒的要死。”
这样的大学生活是写意梦寐以求的。因为,她又可以做他的跟班儿了。
那套两居室的房子,早因为两年前她离家出走跑到这里的那一次,就被收拾成两间卧室。可是,如今他却不许她继续行使以前屋主的权利。她住在学校集体宿舍里面,每次没到天黑就被厉择良撵回学校去。
可是,那不是她的初衷,所以她每次都和他找接口拖延时间。
“七点半了。”
他看了下表,这是下逐客令之前的开场白。
“我的题还没有做完,做完就回去。”
她拖拖拉拉地说。
“回寝室做。”
“可是我有不懂的地方要问你。”
她继续和他拉锯。
“我又不是学法律的,你问我做什么?”
“呃……”
这个借口确实过时了。
有那么一次,她确实困得要死却不想回宿舍。
“该回去了。”
他走过来说完,却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写意已经睡着。也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