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厉择良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碘酒,抹完以后居然孩子气地朝伤口吹了吹气。
“以防万一最好明天得去打疫苗。”
“不用吧。”
哪有那么娇贵
“又要和我争?”
他说。
写意只好点头,随后准备将手缩回去。但是,他没有放手,手指微微使劲儿将她的手锁在掌中。被他压到伤口,写意眯了眯眼,有些疼。
“我还以为你挺能忍的呢,刚才背着手藏了半天也不叫痛。”
厉择良说话间,眼中有戏谑的成分。他好像一改最近的暴戾,恢复了他从前待她的那种个性。
“再能忍我也不是木头人,有感觉的。”
她吃痛地蹙起眉。
“我看也差不多。”
“呃?”
写意没听清他说的话,因为她突然嗅到了一阵奇怪的芬芳。
她调头一看,好像是小猫出去时将门蹭开一个缝隙,才使得香气窜进来的。“什么味道?”
她不禁问。
“夜来香。”
“夜来香?”
她一直对这类植物比较好奇。小时候家里给她买过含羞草,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它要害羞。于是摸一下,含羞草合上叶子,过一会等它舒展开又摸一下。她乐极了,可惜不到两天就将那株含羞草折磨死,活脱脱一破坏大王。
那又是为什么夜来香要夜里才开呢?
“我能看看么?”
她刚才在花园居然没有闻到。
“有什么可看的,不就几朵花,闻久了头晕。”
他十分没有情趣地说。
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写意只好讪讪地回客房。客房的浴室里,居然还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和睡衣。
她端量了下。
睡衣是新的,但是那套女装是旧衣服不过洗得很干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尺码和她身段差不多。写意揣测大概是厉家那位小姐的东西。有的换,总比明天还穿这一身好。
她洗了澡,呈大字型形扑到床上。
谢天谢地的是,厉择良让她住到这里。若是回到上次那间公寓还不知如何和他相处,那里仅有一间卧室,那究竟是她睡还是他睡?还是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