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孩子对他而言是那么的重要。桑无焉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那段时间苏念衾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公司上下,无人不知道老板要做父亲了,心情很不错。
“当了孕妇,有什么感觉?”
程茵问。
“就像从一个平民妻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女皇陛下。”
桑无焉沾沾自喜。
“这么夸张。”
“当然。”
桑无焉又有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那种待遇比女皇陛下还要女皇陛下。以前都是她看苏念衾脸色,如今农奴是翻身做了主人。苏念衾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将一切业余时间都用在了桑无焉身上。
她叫往东,他不会往西走。
她说要喝温开水,那苏念衾端给她的肯定是不烫手不烫舌头,刚刚比体温稍高的热度。
她说要听豌豆公主的故事,他就不敢讲渔夫和金鱼。
“你可真折磨人啊。”
程茵摇头。
“谁叫他的孩子折磨我。”
孩子到八个月的时候去例行检查,苏念衾将她送上车以后想了想又折回去找医生,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
“念衾,你怎么了?”
“万一孩子一出生也和我一样看不见怎么办?”
“大夫说什么了?”
桑无焉的手一颤。
“大夫说不确定会不会遗传,各方面来看都是正常,但是我出生的时候也是正常的,过了好些天他们才发现我看不见。”
他将脸埋在桑无焉的掌中。她俯下身,用脸磨蹭了下他的头发。
“你父亲和母亲都是好好的,可见不是遗传下来的,所以我们的孩子也会好好的。”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的。”
“要是有万一呢?”
他又问。
“那也没关系,宝宝有这么一个好爸爸,会被爱护一辈子,不受任何委屈,还有什么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