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这是每个军人骨子里不可磨灭的条件反射。
她手机没在身边,就只能叫名字了。
褚一诺从顾尧的怀里出来,伸手去关火,一扭头见顾尧又要上来,赶紧又加了句:“立正。”
顾尧很是听口令的立正站好了。
褚一诺简直是笑的不行,这男人喝醉了怎么这么好玩。
“好笑么?”顾尧突然出声,半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褚一诺微愣,这样就很顾队了,看上去貌似也正常了。
这,喊个口令就醒酒了?这么见效?
哪知还没等她说话,男人便紧随其后的开口了:“报告,我能稍息靠会儿么?我瞧着你怎么有两个脑袋?”
得,还醉着呢。
褚一诺把水的冷热温度兑好给顾尧喝,然后扶着他上楼,从头至尾耳根子就没清净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中西贯通。
她终于明白大家调侃他喝醉了跟狗聊了半宿这事儿,果然所言非虚。
真的是累的半死,褚一诺哭笑不得地说:“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有灌你酒的想法了。”
进了卧室,褚一诺把搁她耳边开始背“将进酒”背出唐僧念经的顾大诗人往床边扶,这人之前搁外面还知道自己使点儿劲儿,现在是完全不使劲儿了,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这也就导致她倾身想把他放上去的同时承受不住下坠的反力,跟着他双双跌到了床上。
褚一诺正准备从顾尧的怀里起来,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怀下。
顾尧居高临下深深地注视着她,他在笑,迷人又有味道。
他俯下去亲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妖孽深重的在她口中呢喃:“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褚一诺就感觉这男人有毒,蛊毒,太会蛊惑人了。
她仰头与他痴缠了好一会儿,由内到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可是她从龚灵那儿了解过一个知识。
男人喝醉了以后是不行的,那些什么酒后乱性实际上根本就没醉,酒背锅太久,也应该有人为它发声才对。
可是,现在抵着她却又好像睡着了的男人,好像属于第三种情况……吧。
褚一诺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顾尧的怀里挣脱出来,又费了吃奶的劲儿把人扶正到枕头上睡好。给他脱了鞋,拿毛巾帮他擦了擦手脸和脖子,盖好被子坐在床沿上低头瞧着他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