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个极认真的人,说到这里,打开自己的包,从文件夹里翻找了一下,正好翻到一个图,铺在桌面上,用手指指给他们看,“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会旋转的装置,将它固定在表内,其余部分可以转动,当它获得动力以后,就会做一分钟一圈的自转。”
陆剑问:“像个被固定的陀螺?”。
叶佳楠一笑,“有点像,宝玑把这个装置命名为ourbillon,就是陀飞轮。”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发明的?”
“一八零零年左右,”叶佳楠自小对数字特别敏感,记性也好,毫无犹豫地回答出来。
“两百年前就有了?我的天。”徐庆浩感叹,“我还以为是高科技呢。”
“但是,哪怕过了两百年,”叶佳楠淡淡说,“对陀飞轮表无止境的创新,仍然是最有天赋的制表师永恒的追求。”
说完这句话后,叶佳楠的表情微微一顿,用手掌支着下巴,眼睛望向窗外。
餐厅的窗外是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两边种着银杏树,此刻银杏的叶子几乎落尽,可是,她看着那些银杏树,长久没说话。
她想起了那日蒙蒙细雨的雨师湖边,为他们展示着自己的陀飞轮的行崇宁。
他的神色,那么自负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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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结账的时候,叶佳楠争着埋了单。
徐庆浩偷偷对女友说:“叶佳楠这人挺大方的啊。”
何茉莉压低声音回答说:“你懂什么,估计这两人没戏了。”
“为什么?”
“我还不了解她吗?她的性格就是那样,不喜欢欠人东西,应该觉得上次是陆剑请客,这次她请回来,两清后就可以over了。”
“你们女的是这种想法,才请男的吃饭?”
“你以为咱们女的就缺顿饭钱?”何茉莉反问。
徐庆浩准备为旁边这位男同胞争取下最后的机会,热情地建议说:“电影院,游乐场还是卡拉?这回我请客,谁也别跟我抢。”
叶佳楠摇摇头,推辞说自己有些累,想要回去休息一下,于是四个人分道扬镳。
回到住处,叶佳楠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没有被动过的地球仪。嘴里吹起了口哨,回房间洗了个澡睡了个午觉,然后就开始在客厅里看何茉莉给她的碟片。
电影的名字叫heall。
这是一个美丽又充满迷幻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一千零一夜”的忧伤。男主角是一名特技演员,因一次特技表演的事故,下半身失去知觉。因为爱情的失意和身体的残疾让他对人生完全绝望,但是他寸步难行,众目睽睽下连寻死的能力都没有。
而电影的女主角却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姑娘,因为摘桔子而摔断了胳膊,到医院来治疗。
在电影的开头,小萝莉和这个残疾叔叔在医院里作为病友相遇了。
有一天,男主角oy跟小姑娘讲述了一个奇幻而精彩的故事。
电影的画面在医院的现实感与幻想色彩间不停地变换着,时而让人昏昏欲睡,时而又让人惊艳错愕。
男主口中讲述的那个充满冒险、无厘头的奇幻故事,吸引着小姑娘,又总是在最精彩的地方戛然而止,叫女孩下次来听。
于是,希望知道故事下一章节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按时出现在oy的病房内。
到故事讲最**的地方,oy最后一次停下来,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他用故事的结局来诱惑小姑娘替他去偷吗啡,用来完成自己绝望的自杀。
一千零一夜里少女给国王讲故事是为了“生”,而他给小姑娘讲故事却是为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