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何德广咳嗽了一声,道,“没……指教不敢当。”
“五爷。”
那家将回答白玉堂,“刚刚经过的那艘商船,何将军非说是海寇,还说上了我们的岛子了,一定要检查。”
“是么?”
白玉堂看了何德广一眼。
“呃……”之前,何德广他爹吩咐过,这阵子要紧盯陷空岛,如果有超过五艘以上的大船经过,一定要拦阻下来,仔细检查,切莫大意,这是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大事情,千万马虎不得。
何德广本来正在为找不到那位孙神医而发愁,一听手下说有大量的船王陷空岛方向去了,觉得事关重大,就赶紧带着人来了。
来之前他还特意打听了,白玉堂在不在岛上,一听说不再,他才敢仗着胆子过来。
说起来,这何德广为何那么怕白玉堂呢,事情还是几年前发生的。
那时候德广并不那么胖,人也算是精神,只是骄横过人,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某日,白玉堂正好上松江府帮他大嫂买药材,让何德广遇到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样,那是俊品人物,不像赵普似的,天生一股霸气加杀气,一眼看过去谁都知道是修罗。跟赵普这种人,一般人拉屎都希望能跟他错开三个茅坑呢,更别提是主动去得罪招惹了。可白玉堂不同,他若是没带着刀剑没骑着马,手上拿着一堆药材,那可不就像是个文生么,而且那时只十几岁,也没有如今这般高。
何德广一眼看见了,惊为天人,想他何德广活了那么大,见过无数美人,还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就瞎了狗眼上来跟他搭话。
白玉堂自然是认得他的,以前早听人说起过,见他上来嘴里不干不净胡说八道,就忍不住皱眉。
白玉堂那是什么性子?他和展昭可不一样,展昭比较温厚,做事留有余地不会赶尽杀绝,白玉堂一旦惹火是不计后果的,这何德广胆敢打他的主意,白玉堂双眉一皱,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天,何德广全身骨头都差不多让白玉堂打散架了,好悬就瘫痪变成废了。
对此,何泽文自然是愤恨,但是陷空岛五鼠势力很大,他实在好得罪,那种武艺高强人缘又好的江湖人怎么可能招惹,而且又是何德广不对在先,就只好忍了这口气。
何德广可倒霉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病好了,也长出了一身的膘来,变成了如今的胖子,不过何德广倒是从此之后都不敢打男人的主意了。
因此,何德广最怕白玉堂,白玉堂几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以至于他看到白衣人都绕着走,深怕被发现了又挨揍。不过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白玉堂后来出门闯荡江湖,一会儿听说在大漠一会儿又听说在极北,总之,他们好几年没见面了……不过,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么,何德广猛一看到白玉堂,惊得腿肚子都有些转筋,白玉堂听了属下的回禀,点头示意知道了,就问何德广,“何将军想要搜查?”
“呃,正是。”
”白玉堂点头,“上岛行,但是武器不能带。
“呃……这个……”何德广心说,你在岛上呢,我还不带武器,你把我送哪个角落毁尸灭迹了我上哪儿哭去?一想,还是打退堂鼓了,赶紧道,“这个……既然人已经走了,那也不便打扰了。”
说着,咳嗽了两声,对身后的众将士挥手,“回大营……”
“少帅?”
其中一个带兵的将领听到了,似乎有些着急,但是何德广眼睛一瞪,他跟自己人还是很厉害的,因为这些人大多是他爹的老部下,由普通兵将到如今成才,都是他爹一手提拔,所以是言听计从。
最后,尽管好些人都不愿,但最终还是被何德广带走了,一个个脸上都是怨愤神色,对何德广是失望之极。
等人走了,白玉堂走到树下看了看,问展昭,“听够了就下来吧。”
可此时展昭却是坐在树干上,手里搭着凉棚张望,道,“白兄,有远镜没有啊,远处的海上,好像有大批船队来了。
……
且说此时,公孙他们已经回到了店铺里头。
公孙从卢大嫂那儿弄来了很多刚刚收来的药材,铺在柜台上面整理,那样子似乎是刚刚进货回来,正在整理药物。
赵普在一旁陪他,跟公孙那么久,他已经认得一些药材了,有不确定的就拿来问公孙,两人一个问一个答,絮絮叨叨吵吵闹闹,完全当做药铺之中的其他众人不存在,几个影卫都无奈,邹良则是兴致勃勃地地看着。
小四子坐在柜台上面,虎视眈眈地盯着邹良,心里有些纳闷,这个人,名字好奇怪喏,叫石头,那么就跟石头同名,叫小良子,就跟小良子同名!
邹良见小四子一脸好奇地看自己,就笑问,“小四子?”
小四子眨眨眼,点头。
公孙看他,“那么没礼貌呢?叫人呀。”
小四子揉了揉石头的肚子,小声叫,“粥粥。”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