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这回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丁兆兰和丁兆惠不愧是做过雇佣军的人,漂亮地卸下关节,却没有硬伤,只是痛得厉害。
走进审讯室,展昭和白玉堂就见陈璟靠着椅背上,感觉,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陈璟。”
白玉堂在他面前坐下,把手上的资料扔到桌上,“案件都是你伪造的?”
陈璟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玉堂皱皱眉,他最见不得人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转脸看看展昭,意思是:“你来吧。”
展昭点点头,看了陈璟一会,缓缓开口:“你给公孙用的麻醉剂太多了。”
陈璟似乎是微微地一颤。
“他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
展昭继续说,“左手也骨折了。”
陈璟抬起头,嘶哑着问了一句:“他……他是不是很恨我?”
展昭点点头:“你还想和他一起烧死在焚化室里是不是?”
陈璟点头:“我……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你给他用那么多麻醉剂,是不是怕他被火烧的时候会疼?”
“嗯……”陈璟点点头。
“可是公孙并不知道这些。”
展昭说道:“他并不知道你为他做了多少事。”
陈璟摇头:“他从来就不在乎……”
“不是!”
看到陈璟眼中闪现的一丝希翼,展昭接着说:“并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你没有告诉他。”
“我……”陈璟迟疑。
展昭道:“你要知道,你喜欢他并没有错,错的是你做的事情。把事情都说出来,我会帮你转告公孙。”
陈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展昭:“我说出来了,他会原谅我?”
白玉堂一直在一边听,突然觉得陈璟其实很可怜,“你还想不想再见到他?”
“什么?”
陈璟震惊地抬起头:“我还能再见到他?”
“呵……”白玉堂摇头,“说出事实,他原谅你的话,也许会来看你。”
“我说,我说……”陈璟慌忙点头,“你们问我什么,我都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你认识公孙多久了?”
“八……八年了。”
“你是公孙的同学?”
展昭翻看陈璟的资料:“不过你比他大两届吧?”
“嗯……”陈璟点头,“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聚会上。”
“你喜欢他很久了?”
白玉堂问。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那你偷窥他多久了?”
“一……一年。”
展昭点头:“送花和打电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