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玉堂还是一脸困惑,威尔森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我最有名的关于心理学的作品,是《创造另一个自己》。简单地说,我毕生致力于研究人类的性格和行为的动机。对于人格分裂,心理学上是存在争论的,主要分为两大派系,一说是共生,一说是寄生。所谓的共生,是指人格分裂是平等的,分裂的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格共同占据着一个身体。寄生,则认为分裂的人格是衍生的,是寄托着本尊而生存的。”
抽了一口烟,威尔森继续道:“不过,我的学术理论和这两种说法都不相同。我认为,人格分裂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
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点头,补充道:“博士的理论曾在心理学界引起过一场很激烈的争论,他认为人格分裂实际上只是一种妄想,是人脑根据人不同的动机,塑造出来的假象。”
“对。”
威尔森站起来,踱到窗边,“我坚决否定人格分裂是与生俱来的这种论调,人格分裂是不存在的。”
“那这些信件?”
白玉堂若有所思地道,“是为了驳斥你的理论?”
威尔森赞许地点头:“不错……”
白玉堂和展昭又对视了一眼,同样的感觉——蹊跷!
“我活不了多少年了,荣誉、金钱、什么我都享受过,以前,我很乐见大家为了我的理论而争论不休,但是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愚蠢……如果只是为了驳斥我的理论而伤害无辜的生命,我真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威尔森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展昭和白玉堂说:“我决定,帮你们引出那个人。”
“引出?”
展昭不解。白玉堂也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打算怎么做?”
“博士准备为自己举办一次康复晚宴。”
一旁的乔恩说,“邀请的都是心理学界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
“我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白玉堂皱眉,“风险太大,你很后可能再次受袭击!”
“我早说过了,我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威尔森固执地摇头,“我邀请两位今晚来参加这次宴会。”
说着,递过来两份请柬。
“无论两位去不去,宴会都会按时举行。”
威尔森说,“我希望届时,两位可以找到嫌疑人。”
展昭和白玉堂无语,这老头,根本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下命令……这么老了还玩命,太乱来了。
一肚子困惑地走出疗养院,白玉堂打开车门,“我说猫儿,这条线索实在有些诡异啊。”
“嗯。”
展昭点头,“不过,这倒是个机会。以那个组织那么嚣张的作风,这次宴会一定会去参加。”
“对了。”
发动汽车,白玉堂有些好奇地问展昭:“你不是也研究过一阵子什么人格分裂么?你是哪一派的?”
“哪派都不是。”
展昭笑,“有空为了这种事情吵的不可开交,还不如研究一下怎样治愈来的比较有用吧。”
“哈哈~~”白玉堂点头,“有道理!猫就是猫!”
“你说的话根本不合逻辑!”
“哪里不合了?”
“有没有道理跟是不是猫根本没关系!”
“我又没说你有道理是因为你是猫!”
“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