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你要是死了我却不能死,我肯定住你坟边。”
白玉堂脱口而出。
展昭一愣,随后一脚踹过去,“胡说什么呢。”
白玉堂摸摸脑袋,“打个比方么。”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道,“你是说,乔伟明住在公墓旁边的理由也许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嗯。”
白玉堂点点头,问,“或许他是守着什么人?”
展昭想了想,摇摇头,道,“小白,乔伟明是一个会为自己执着,却不见得会为他人执着的人。”
“中文。”
白玉堂无奈地看展昭。
“我看过他的书,他戾气比较重,对事情比较执着,人也有些不得志……总之,时下有很多这样自视甚高但是却被世道所困的人,这种人,不会为一个死人如此执着。”
“再说得白话一些。”
白玉堂伸手帮展拍掉西装领子上沾着的一点灰尘。
展昭想了想,道,“如果爱人死了,那么这种人对于喜好、欲望都变得心如止水,唯一让他狂热的,大概就是关于恋人的一切,但是我去了乔伟明的家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是让人看着像回忆那样温馨平静的。乔伟明给我的感觉,还非常的狂热,似乎是在追寻着什么,能让他狂热的,应该就只有活着的人,不会是一个死人。”
“你是说,他在公墓旁边住着,是为了看活人?”
白玉堂一愣,“有哪个经常去公墓的人,引得他如此执着么?”
展昭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确定,不过……那种淡淡的心如止水的气质,我倒是在某个人身上看到过。”
白玉堂一愣,转脸看展昭,“你说赵爵啊?”
展昭摇摇头,道,“赵爵是有些看淡了,不过还不到那种程度,他是只狐狸,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他希望我们看到的,至于关键是什么,我可看不透,我说的那个人,他可不会掩饰什么东西。”
“谁?”
白玉堂问。
“现在去趟公墓,应该能看见。”
展昭低声说。
“现在?”
白玉堂挑眉看展昭,“猫儿,快十二点了,去公墓你确定是去看人不是看别的?”
展昭哭笑不得,瞪了白玉堂一眼,“还贫,快走吧!”
白玉堂挑眉笑了笑,发动车子,展昭突然问,“我要是死了,你真的住公墓旁边?”
白玉堂凑过去,低声道,“嗯……你旁边的那个碑,要左边那个。”
展昭笑了,凑上去,在白玉堂的嘴角一吻,摸摸他下巴,“快开车吧,晚了就看不着了。”
白玉堂点点头,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