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眠很想像周溪泛说的那样,变成陶野的一个习惯。就算陶野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但看到她离开就会痛苦的习惯。
她说过,她不介意做陶野的小舔狗。她也不怕别人说。
她更不怕做一只飞不远的风筝,把线的那一端交给陶野。
可是她心里又冒出另一句话:
你可以爱一个人低到尘埃里,但没有人会爱在尘埃里的你。
她真的不懂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怕到最后,她没变成陶野的习惯,也没有被爱。
不过好在时间没有给她太多胡思乱想的空隙,Charlie跟着她回国了。
音乐会结束后,她前脚走,Charlie后脚跟着起飞。她才从奶茶店里和周溪泛告别,下一秒Charlie的电话就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Haveyoustartedyourwintervacation?”(开始放寒假了吗?)
她回答确实开始放寒假了。
Charlie:“Ibroughtmyteamhere。Wearepreparinganewconcertinthiscity。Areyouinterestedincomingwithus?”
(这次我带了我的交响乐团来,我们准备在暨宁筹备一场新的音乐会,你有兴趣来参加么?)
夏星眠:“When?”(什么时候?)
Charlie:“Youcancomeinthesetwodays。IrentedavillainNanshan。Ifyoudecidetojoin,youcancomeandlivehereforabouthalfamonth。”
(这两天就可以。我在南山上租了一间别墅,如果你决定来,可以在这儿小住半个月。)
似乎是一个人静静的好机会。
或许离开陶野一段时间,她可以把那些混乱的思绪捋清楚。
夏星眠答应了Charlie的邀约。
她回家去收拾行李。收拾的时候,陶野就站在她旁边,问她:“你去哪?”
“之前在那不勒斯认识的一位国际钢琴大师,他请我去参与筹备一个新的音乐会。我大概去半个月吧。”夏星眠头也不抬地回答。
又或者说她是不敢抬头,不敢审视陶野的表情。
陶野没说话,但也没去干别的事,就站在那儿,看着她一点一点收拾行李。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陶野说:“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送过去的。”
“谢谢姐姐。”
夏星眠说完道谢的话,飞快地拎上行李箱向门口走。
路过茶几时,她顺手端上了装着小黑鱼的鱼缸,紧紧箍在怀里。
上了车,她抱着鱼,正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发呆,手机忽然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