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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浅地扬起下巴,一点也没有被束缚住双手的不安。
相反,语气里还有点似有还无的轻佻与撩拨。
夏星眠红了脸,眼睛里的光却明亮而坚定。
“就要这样。”
陶野俯视着她,睫毛浅浅地遮住眸底的柔媚,“那要是一会儿扯坏了,我可不负责修补啊。”
夏星眠手里系着结,就闭着眼凑上去,亲吻陶野的鼻尖,“没关系,我去学织毛线,我来补。”
“织毛线很麻烦。”
“麻烦你还给我又织小熊又织围巾。”
陶野又笑了一下。
解对方扣子之前,夏星眠装作不在意地问:“你给多少人织过东西?”
陶野眼眸半阖,嗓音像一杯不满的摇晃的红酒,左右荡漾,绘着细腻诱人的涟漪:“你猜?”
“我不猜……”
“为什么?”
“就算我猜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猜得是「对」还是「不对」。”
陶野弯起眼睛,声音愈来愈轻:“嗯,我不会告诉你。”
致命的撩人美色。
致命的若即若离。
夏星眠收紧抱着陶野的胳膊,使劲抱住她,近乎疯狂地亲吻她。
这一秒,她对她的爱与恨竟差不多持平了。
——好爱她。
——也好恨她。
爱是因为她是如此动人。
恨是因为她如此动人,却又不能被她实实在在地攥于掌中。
不过,爱也好,恨也好。
她可以确定的是:对于陶野,爱与恨都已经成为了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信仰。
。
一夜放纵。
夏星眠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最后手都累得抽筋。21天的训练也没有让她的双手累成这个样子。
她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温灿曾经和她说,让她尽早去给自己的手上个保险。
温灿说世界上没有哪个钢琴大师不给手上保险的,更何况是你这样完美的手。
完美吗?
夏星眠倒觉得,不如她昨晚触碰的万分之一美。
早晨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一整晚一个梦没做,睡眠质量堪称21年来最佳一夜。她满足地伸着懒腰,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