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绒绒的,雪白的可爱小狗,被周溪泛小心地抱到她的手上。
“夏星眠说,它叫小满。”
周溪泛这样说。
陶野接过小狗,终于,心死了。
她的小姑娘还是选择离开她,用另一只小狗来代替她。
可她不想要这只小狗。
这世界这么大,有那么多小狗。她以前见一只想要一只。
但现在,她只想要她。
陶野去打了一块狗牌,刻上小满两个字,又刻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迷路了,麻烦您送我回家……】
她没有把这块狗牌给小白狗挂上,而是寄了一个国际快递,送给远在他国的夏星眠。
她还是只想要她。
让她最后奢望一次吧。
只要她给她打电话来,随时,随地,她会立刻飞奔着,接她回家。
但可惜,陶野没等到电话。
她只等到了夏星眠收到快递后一声客套的谢谢,还有依旧不浓不淡的交流。被时差裹卷着的,朝起暮合,永远错开的一问一答。
她还是在等。
她不想承认她死心了,尽管她等的每一天都愈发清楚,她其实等不到了。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
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
于无所希望中,燃烧,成烬。
后来,在只有一个人的寂静深夜,她还总是回想起那不勒斯夜晚的街道。她人生中最喜欢的那一天。
“为什么要给我买婚纱?”
“因为我要娶你啊。”
“那什么时候来娶我啊?”
“你等等我,等两年,或者三年……你要耐心,不要着急,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一颗星星糖。等给你第999颗的时候,我就娶你。”
她也会回想起暨宁音乐会的观众席。她人生中最不喜欢的那一天。
身边有个陌生女人和她说:“还是要勇敢一点啊。有些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试错了该怎么办?”
“错了,可以补救。错过了,可就真的要后悔一生了。”
“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这话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那还是要和你说谢谢。”
陌生女人闻言,放松了身体,看着台上演奏的人,又问她:“我纠结的人是我失散了好多年的妹妹。你呢,方不方便说说,你和你的那位是什么关系?”
那时,陶野也盯着台上正在演奏的夏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