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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
“后来想想,要是当时性格不那么憋屈,找个人大大方方倾诉一顿,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陶野的瞳孔终于聚焦了,轻轻地笑了笑:“我明白您的意思,真的很感谢您这样安慰我。其实我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送还了一件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夏星眠凝视着她:“你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我给你买新的。”
陶野笑着摇摇头:“那本来就不是我的,是我痴心妄想,以为能留住它。”
夏星眠问:“那东西是个人吗?”
陶野:“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它有人类的意识,也许是愿意留在你身边的。”
“不会……”
陶野回忆起几个小时前,那只小白狗兴高采烈地奔向原主人怀抱的画面,攥紧了手里的酒杯。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不管它是什么,都不会留下来……”
夏星眠看着眼前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陶野,突然有些恨。
她恨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她恨她当时性格太闷,许多话,许多藏在心底的承诺,明明可以说得更明白一些。
可她却从来都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不敢向前迈一步,也不甘向后退出。
如果当时她迈出了那一步,结局会不会有不同?
可惜那层窗户纸,到最后也没能捅破。
然后,遗憾就成为了永远的遗憾。
她当年说过一句话,现在同样适用那一年的她:
——“人一旦越过一个坎,再回望过去的自己,就会觉得蠢得不忍直视。”
可她现在不想再做一个蠢人了。有些话上辈子不说,这辈子不说,还要等到哪辈子才说?
于是她伸出手,握在了陶野的手上,带着一点颤抖,万分认真地表白:“姐姐,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人在乎你,最起码我是在乎的。
所有东西,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钱也好,房子店子钻石,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
“或许你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夏星眠此刻甚至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只要陶野点头,她可以不再执着于撮合小夏星眠和陶野。
不论逻辑链将怎样崩塌,她都会用这个身体握住陶野的手,陪她走下去。
陶野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尽量客气地,将手从对方那烟苦味已经浸入皮肤的手指间抽出,面色透着点微妙的尴尬。
“谢谢陆总抬爱,但我和您确实……不太可能……”
夏星眠呼吸一滞。
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