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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灿闷闷地长叹一声,抚摸手边光滑的瓷杯。
“如果你真的不属于那里,我不会勉强的。可是……”
她顿了顿,万分笃定地说:“可是你是属于那里的啊。”
夏星眠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缓缓地抿下小半杯。
“阿灿,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她还是选择岔开了话题。
温灿识趣地闭了嘴。
默默地,又叹了几口气。
夏星眠说有看到报道说他们上个月曾去斯德哥尔摩演出,问温灿,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在斯德哥尔摩找一份乐谱,一直没找到。
温灿便从包里取出一叠纸,递过去,说她知道夏星眠一直惦记着,上个月一过去,就托人找到了这份乐谱。
“这个乐谱太老了,原稿有几段音符已经看不清了,我试弹了一下,按我的想法补了几段上去。”
温灿走到店里的钢琴边,坐下,抬起琴盖,语气几分无奈。
“给你弹弹吧。你要是觉得不妥,自己再改。”
夏星眠站在钢琴旁,靠在墙上,拿着乐谱一边看一边听温灿弹。
听到觉得有分歧的地方,她就用铅笔在乐谱上做标记。
等温灿一遍弹完,她再拿着谱子,指给温灿看那些标记,说这部分旋律是不是应该再高一点或者再低一点。
温灿一手拿谱,单手在中音区再弹一遍那小段,然后点着头由衷感叹,还是夏星眠改得更好一些。
看着眼前的谱子,温灿忍不住又说:“你乐感这么好,真是浪费了,多可惜……”
夏星眠故意无视了温灿的话,只是说:“这份乐谱,我当初找了那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的作者只是名气太小,它也跟着不被大众得知。
我小时候看过这个作曲者的另外一份谱,知道他的实力,所以才一直执着于找到这份他的遗作。
你补得已经很好了,现在更完善了一些。这是一首很好的曲子。下一次,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在演奏会上弹奏这首曲子给观众听吗?”
温灿:“你既然希望这首曲被世人听到,为什么不自己做这个传播者呢?”
夏星眠合上琴谱,递到温灿手中。
卷曲的纸页载满了音符,也载满了委托之人沉甸甸的不舍和希望。
夏星眠垂着眼笑了笑。
“阿灿,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没放弃劝我。可是……”
她抿了一下嘴唇,目光温和又坚定。
“我不会再给除了姐姐之外的人弹琴,这是我的选择。你会尊重我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