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对后续并没有关注太多,都是徐蔚蓝在办理,只是无意中听人谈起才知道,刘兴田在监狱里四处和人说陆商还没死,但并没有人相信他,反而认为他是受不了打击精神出了问题。
古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大概就是这样吧,作恶多端,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正值秋高气爽的好天气,黎邃忙完手上的活儿,带陆商去热带群岛玩了一趟,这趟迟了近乎一年的旅行,终于在撩人的夜色中拉开了帷幕。
“陆老板……陆老板,这速度还满意吗?”
“你下次还会不会支开我了,嗯?”
“你知道我回来听到你病危的消息,有多难受吗?”
“……”
陆商抓着床单,心想黎邃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哪有当时不埋怨,等他好了倒开始埋怨起来的,而且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以前这种事情,对陆商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抚慰,想到和自己深爱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互相占有,彼此独属,总能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满足。自从他身体恢复之后,黎邃完全是肆无忌惮,他也是在对方大汗淋漓的动作中头一次体会到,生理愉悦覆盖心理愉悦是一种什么体验。某点来临的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想不到,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回归时,黎邃正紧紧抱着他,一点点俯身把他眼角的眼泪吻干净。
“我担心死了。”
黎邃埋头在他脖子上胡乱添着。
陆商完全拿他没办法:“抱歉。”
“你万一没挺过来,你让我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吗?”
黎邃去咬他的耳朵:“你这么不听话,我真恨不得把你关起来,天天这样。”
陆商笑了下,胸腔有轻微的震颤。
“笑什么?”
“就这么点出息?”
黎邃吻了吻他的嘴唇:“对你,就这么点出息。”
“不好吗?”
黎邃紧紧抱着他问。
陆商仰头,汗珠从白皙的皮肤上流下来:“……好。”
出来这两天,他们哪儿也没去,除了睡觉吃饭,其他时间几乎都在重复某个行为,陆商虚弱地表达了抗议,可惜被直接无视,反而被惩罚得更深。他的身体常年缺乏锻炼,体力跟黎邃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在某件事上基本只有任人摆弄的份儿,也是直到今天陆商才知道,之前黎邃有多克制,想来这几年也是忍得辛苦。
等最初的那阵疯狂劲儿消了,他连站都站不稳,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比做完手术还累,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晚上,黎邃神清气爽地推门进来,见他醒了,作势要来拽他的手,陆商被他那过度旺盛的精力给弄怕了,下意识就往后躲,黎邃不由笑了,把他拉起来:“不做,走,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屋外是一片白色沙滩,海边停着一条小船,黎邃率先跳上去,朝陆商伸出手。
月光静静洒在海面上,周遭仿佛笼罩了一层轻纱,今夜无风,海面十分平静,只有淡淡的波浪声时不时从水面传过来。
划得远了,海岸渐渐淡出视线,四周水天一色,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美吗?”
黎邃放下船桨,在月光下问他。
陆商轻笑:“人比景美。”
“这样的景色,求婚够吗?”
黎邃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