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有什么被点亮了。
仿佛有束电流从各自的心脏蔓延开,传导到四肢百骸,而且相互间那些被紧密缠绵、温柔厮磨的地方,就似被电击过一般。
他的手缓缓地松开她的腰身,转而顺着胳膊,找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他引导着她的手去围住他的腰,而他的手却解放出来,一路朝上,一只抚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指尖缠绕着她的发,触觉细密柔软,惹得他不禁用指腹轻轻摩挲起来,极尽温柔。
她口中的诱人馨香与他唇舌间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交织相汇。
紧贴,厮磨。
吮吸,辗转。
舔咬,交缠。
越来越深,越来越烫,几乎要将彼此一起融掉,谁也舍不得推开。
这时,有人声传来。这里本来不是闹市,在凌晨时分鲜有人来往,但是仍有人上天桥过马路,不是一个,而是一堆人,远远就传来嘻嘻哈哈的嬉闹声。
这杂音让曾鲤猛然回了魂,她急忙离开他的唇,朝他怀里缩去。
他转了个角度,将她护在胸前,朝来人背过身去。
那些人的打闹渐渐低了下去,对天桥上的这对情侣有些好奇,走远了迹部才开始窃窃私语,一直议论到下了天桥。
曾鲤这辈子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深深地埋在艾景初的怀里。
“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问她。
“半路上,我给于易打了电话,我说我有别的事情,让他不要等我。”
她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着,鼻子帖着他的衣服,瓮声瓮气的。
“嗯。”
他也没有纠正问题。
“艾景初,”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
他一边生硬地否定着,一边别过头。他的神色极其不自在,而那脸上,却似乎然了一层薄薄的羞涩,这副表情和刚才霸道的举动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