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回去醉花宫,她喊了灵烟和灵芝一起,撕了旧床单费心编成的绳子。
编好之后,一头绑在殿内的柱子上,另外一头叫大力气的灵芝拽住,扛在肩上用力扯,扯了好几下都没扯断,这才拿来的长宁宫。
可就被皇帝陛下这么轻飘飘一挣,就这么断了?
柳若芊顿感挫败。
【哼,狗陛下力气这么大,那我这绳子绑得有什么用!】
见小姑娘气哼哼的,陆韧古故意嘶了一声,一手握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轻轻揉着。
“怎么了?”
柳若芊看过去。
陆韧古故意把手放下,袖子扯了扯盖住手腕:“无妨的。”
他越这样,柳若芊越好奇,抓住他手腕撸起袖子一看,一条淡淡的红痕。
“我绑的时候特意留了空隙呀,怎么还勒出痕迹了。”
柳若芊有些心虚,抓着他的手给他揉着。
陆韧古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大度异常:“无妨,一点勒痕而已,不疼的。”
柳若芊抬头瞪他。
【不疼,不疼你嘶什么嘶!】
陆韧古闷笑出声,起身下地:“朕去上朝,芊芊再睡一会儿。”
皇帝陛下神清气爽地走了,柳若芊伸了个懒腰,再次跟个猫儿一样窝回了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这晚之后,柳若芊照旧留宿长宁宫,不过她也不徒劳地绑着陆韧古的手了,而是让他转过身去,她从后面抱着他。
当然,每晚就寝之前,她都要严厉地警告一番。
警告的话无非是,“你要是敢趁我睡着做坏事,我就不跟你好了”,要么是“你好好睡啊,要是瞎乱动,你看我打不打你”。
看着小姑娘那色厉内荏的可人小模样,陆韧古每每闷笑不止,故意逗她,问她口中的坏事是什么,还有什么叫瞎乱动。
次次惹得小姑娘攥起拳头,扑上来把他一顿猛捶,他才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去侧着躺好。
当然,等小姑娘睡着,他自然是要转过身来,将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就这么着,小人参精白日夜里的抓紧一切时间给皇帝陛下滋补。
日日夜夜的和小人参精待在一起,陆韧古本就已经越来越轻的头痛之症,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好了。
读心术仍在。
可不管小姑娘在不在他三丈之内,他的耳边都再无嘈杂。
他习惯了和小姑娘睡,习惯了她在他身边爬过来滚过去,他也找到了克制心底的冲动的法子。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
是登高望远,踏秋赏景的好日子,也是陆韧古二十一岁的生日。
同时也是大晋皇帝御驾亲征攻打楚国,大军开拔的前一日。
今日休朝,陆韧古一早就将抱着他胳膊睡得正酣的小姑娘哄了起来。
柳若芊咕哝着往他怀里一钻:“还没睡够。”
陆韧古轻笑一声:“听话,今儿重阳,朕带你去爬山。”
“哪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