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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对方眼睛捕捉到任何恐惧退缩的痕迹，黎明从喉间发出了声轻呵，他忽然就笑了。
果不愧是他认识的纪檬吗……
如果刚才纪檬流露出了一丝畏惧，他想……他会直接了结对方的性命……
黎明深深的看着纪檬纯粹又淬着冷光的眸子，阴霾道：“我们血海深仇，我做这些自然是为了报复！”
“纪檬！”
“你为何要屠戮尽魅狐一族！！”这句话，黎明是低吼出来的，眼底掠过猩红的光芒，极其凌人。
纪檬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无涛的面部轮廓曲线明朗完美，她嗤笑一声道：“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弟弟纯白被强行捆绑关在魅狐一族的事情吧。”
“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脸上的每一个巴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纪檬用鞘刀拍了拍黎明的脸，口吻讽刺，“若不是魅狐一族野心勃勃，贪婪不知进退，对一个五六岁的小鬼出手，又何苦落到这步田地？”
“完全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黎明闻言后瞳孔骤然一紧，浑身一震，他确实是知晓这件事，当初也是无动于衷。
闭了闭眼睛，他哆嗦着殷红的薄唇，沉声道：“为了一个人，你就要杀光我全族？”
纪檬薄唇扯开森冷的弧度，“是，为了他，屠尽魅狐，这是魅狐应得的。”
“你们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时隔一天一夜都未将我弟弟送回来，呵……”
“想做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
“掳走我弟弟的人，难道不是魅狐一族的？难道不是花瑶儿下的令？”
“出手的，远远不止一个吧。”
“既然都有份，那么屠杀一个，屠杀数个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杀戮不是吗？”
纪檬一把拽住黎明胸前的衣领子，近距离的逼视，两人靠得很近，没有暧昧，弥漫的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硝烟。
“万事皆有因果，魅狐一族先挑起的事端，则是因起，被覆灭则是结果！”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比我少一分，有什么资格充当受害者？以受害者的姿态进行报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