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敖战和帝凌渊要喝醒酒姜汤下肚的时候,原本还在药谷之地的封颜抱着昏厥过去的昳丽隽秀人儿再次出现。
纪檬脸蛋上还留残留的莹润水迹,明显是浸洗过。
此时的封颜换了一席较为清雅风骨的衣袍,仍旧是出尘的白,可与平常所不同的是上面绘有大片的墨竹,两只飞燕作为点睛之笔,极为惊艳,特别是墨竹,看似缭乱,实则有序有奏,这每一笔勾勒出来,都带着一股子独有的势,那就是一个狂字,这是纪檬兴起所作,也是封颜偏爱的一席衣袍之一。
封颜本来就生的绝代,银发披散,分些用银簪固定,入目便不是凡尘所有,将一个美字深刻到了极致,这墨竹衣袍加身,更是遗世独立,仙气凌然。
见到人,敖战,帝凌渊,靳野的眼神都在刹那亮了下,虽然靳野表面上看着也不明显。
靳野薄凉的唇轻轻一抿,幽深如黑夜的褐色眸,凝视着纪檬那露出一截白皙染红痕的颈项,未语。
帝凌渊手里还端着醒酒姜汤,还没喝,嘴里不是辛辣提神的,而是酸的冒泡的,哪都酸。
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封颜打断,只听他那似毫无波澜,又似在发颤的的清冷嗓音,言:“檬檬身怀有孕,千魄崖寒气过冽,不宜久待,先回去再说。”
敖战金色的瞳孔倏尔急剧一缩,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失聪了,什……什么?小家伙怀有身孕了?!
帝凌渊霎时清醒,这话就跟轰雷似的,在耳边炸的响亮,格外有分量,帝凌渊没有感到喜悦,更多的是紧张和害怕的情绪,眉宇紧蹙。
靳野一怔,只觉得血液在沸腾,还带着无法言说的复杂。
怀有身孕,那这个孩子……
是,是他的?……
耳畔回荡起媳妇儿说过的话,“我要为你生孩子,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总归是有的……”
“小狼儿,相信我……”
靳野心尖颤了颤。
听到这话的纯白也停止了喂奶水的举动,一双清亮的眼睛瞪的老大。
……
走的时候,封颜余光淡然的瞥了靳野一眼,没有什么情绪,或者说他不会轻易的将情绪表述出来。
自檬檬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他就开始涉及这方面的一切了,适才把脉的时候,也的的确确是喜脉,不错。
自然不会是他的,这才一日,脉象却至少有十日了……